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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河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那么厌恶他和大哥了。
“知道,不过知府大人念在陈家对他有恩的份上,并没有把你大哥的身世挑明!”
如果不是念着陈家的恩情,陈平早就跟陈家翻脸了。
做了半辈子绿帽子王,陈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是田锡海。
“海子,你受苦了……”
看着消瘦的田锡海,田全有老泪纵横。
“海哥,他们送了一个尸体回田家,俺以为你都死了三十年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相见!”
老村长的大鼻涕流出来了得有一尺长。
“行了,你们两个别哭了,大哥哥还想不起自己是谁来,他饿了一天,赶紧让他吃点东西!”
田甜半夜要给田锡海送饭,顺道扎针治病,田家的两个老头子死活都要跟着。
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们两个放进空间里带了过来。
“别哭了,岁数大了哭泣对身体不好。”
田锡海对两个哭咧咧的老头子没什么印象,不过作为一方知府,他还是很有涵养的,一点儿也没嫌弃他们两个脏。
“海子,咱们回家,以后咱就在田家村,哪里也不去了!”
外面的坏人太多了,只不过赶个考而已,没想到却弄得家破人亡。
“大兄弟,咱们有事慢慢说!”
闻着田甜递过来的白粥,田锡海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啥大兄弟?这是咱小叔,你咋把小叔都给忘了?”
老村长一脸震惊的看着田锡海,扒拉开他的胡子仔细看了一下。
“这就是锡海哥,错不了了,这个疤是我们小时候上树掏鸟窝摔的!”
老村长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悲伤。
“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我第一次睁开眼就在陈家,陈美娇是我的未婚妻,后来一路赶考……”
在陈家之前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想头越疼。
“别着急,有你小妹在,早晚看好你的病!”
田全有见田锡海头疼的厉害,赶紧阻止他再去回忆。
“不过我白天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山脚有个小村子,村口有棵大槐树……”
“大槐树上是不是有一口大钟?”
老村长激动的抓起了田锡海的手。
“好像是有,可我还没看清就醒过来了!”
他想仔细看一看那个村子,只是还没看仔细,田甜就把他弄醒了。
“大哥哥应该有一点恢复,昨天扎针的时候可能有点触动,不过淤血还没化开,想要彻底恢复还得靠药物!”
只可惜现在还在陈家,田甜不敢轻易给他用药,怕被陈美娇发现端倪。
“团子,不如咱们把你大哥带回家去吧,陈家什么的,咱不管了!”
田全有没那么多的大局意识,他只希望自己的大侄子能够早日脱离苦海。
“爹啊,陈家还有两条大鱼的没回来,再说了,我大哥哥的家事也需要处理……”
田甜此时还不知道陈新河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正抱着被子痛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