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越听越气,要说清河县令是个真废物,她根本不相信。
“苏家的家产呢?”
其实不用问,苏家倒了,家产肯定被霸占了。
“家产早就姓了蒋,就连祈年少爷的未婚妻都成了蒋家少奶奶,我呸!”
葛大娘一口啐出去,正好啐在了鼻涕虫的包子上,鼻涕虫立马不干了。
“你干啥?糟蹋粮食可耻!”
上了几天学的鼻涕虫双手叉腰就要跟葛大娘理论。
“可耻个屁,老娘啥时候糟蹋粮食了?”
葛大娘直接瞪向鼻涕虫,还是小姑娘好,安安静静的听她叨叨,一点儿都不嫌她烦。
“你都吐上口水了,我还怎么吃?”
鼻涕虫的大鼻涕一不小心又过河了,只见他一抽鼻子,再用袖子一摸,大脸蛋子简直有些让人眼疼。
“我是你奶,你居然敢嫌弃我?”
葛大娘抄起笤帚就要教孙子做人。
“大娘,算了,包子不少呢,让他换一个不就行了!”
田甜赶紧拉架,要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出来!”
院子里忽然传来秋分的怒呵。
“出来就出来,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上老葛家来干啥了?”
衙役不像衙役,倒像是地痞流氓。
“吆,这是哪里来的乞丐?我们这可没有剩菜剩饭的给你!”
衙役虽然肥头大耳,身上穿的衣服缺补丁摞着补丁,乍一看还真像叫花子。
“你这小娘子胡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要饭的花子,咱是正正经经的衙差!”
衙役拎着手里的大刀一阵比划,秋分依旧面无表情。
“这帮王八蛋,我去赶走他!”
老葛大娘也是个泼辣的性子,说着就要出去跟衙役理论。
“大娘不用搭理他,说说看,苏家出事为什么不去雍州城找吴王申冤?”
清河县属于雍州,就在吴王眼皮子底下,按理说不应该出这样的事。
“不是没想去找吴王殿下,只是当时咱们清河人根本出不了县城!”
“当初为苏家奔走的钱大就跟县太爷讨过主意,可惜了钱大,不知怎么就忽然暴毙了!”
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不是家里起火就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只能歇了帮苏家的心思。
“你们就没怀疑过县太爷?”
清河县令绝对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县太爷?你别逗了,县太爷穷的连件官服都置办不起,来清河县十年了,一身官服就穿了十年,他是好人,可惜蒋家太强,县太爷对付不了人家!”
也许清河县所有的百姓都被清贫县令的表象给骗了。
别的尚且不说,只说有冤情别人无法找到吴王申冤,县令却是可以的,他一年至少要见吴王四次,难道这么多年就一次机会都没有?
反正田甜是不信的。
“葛大娘,天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客栈了,要不然外面的狗老是狂叫,实在是扰人清静!”
要想弄清楚清河县的内幕,必须要在县令那里找突破口才行。
老葛大娘死活拦着不让走,以为是衙役在外面吵吵惹恼了田甜,推开门就要跟衙役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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