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沈雁归不是相信赫连珏,是相信自己和阿娘的医术。
景明的情况,该是近日劳累过度,又贪凉受风,外邪才会趁虚而入。
可经破山这样一说,沈雁归也开始自我怀疑,她又搭了墨承影的脉。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像普通风寒,倒有些疫病之症。
她是在哪本书上见过类似的脉象来着?
青霜瞧着破山句句紧逼,王妃的脸色都变了,“你干什么?王爷什么情况,王妃能不知道吗?用得着你在这……在这扰乱军心吗?”
“我……”
破山看了眼青霜,又问沈雁归,“王妃,王爷应该没事吧?”
沈雁归怎么可能叫景明出事了?
青霜强行将破山拖出去,“不许逼我家王妃。”
破山坐在门口台阶上,“我们王爷身子可好了,以前征战在外,被敌军砍好几刀、风里来雨里去,不带吭半声的,怎么可能烧这么久?”
“年纪大了呗。”青霜道,“年纪大了不就这样嘛。”
破山张张嘴,竟无言以对。
“你这人真是,一点小事就如此慌张,当真成不了大气候。”
“今日若换成王妃,你还能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呸!你敢诅咒我家王妃!”
“住口!”绿萼出门,瞧见这两人跟小孩子似的,“要吵出去吵!别扰了主子休息。”
两人立刻偃旗息鼓。
好在,大家都是关心则乱,天亮之后,墨承影悠悠醒转。
烧退了。
喝了热粥,气色也跟着好了起来。
只是说话嗓音还有些虚弱,有些微微咳嗽。
沈雁归担惊受怕大半夜,此刻开始絮叨他。
“昨儿便说了,不许背我爬山,你偏不听,出了汗又在风口站着,还去泡冷水,多大的人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圆圆都比你懂事!”
她语气很是严厉,墨承影抬手才碰到她手指,便被躲开。
“嘶——哎哟。”
“怎么了?”沈雁归立刻坐过来,又是摸脸、又是亲额头,“没发烧啊,是哪里不舒服?”
“嗯……”墨承影抱着她的胳膊,将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放着,“这里疼,要亲亲。”
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传到她掌心。
沈雁归:“……”
墨承影歪头靠着沈雁归,语气糯糯道:“你骂就骂了,怎的还不让我抱呢?”
沈雁归:“……”
“你不给我抱着,我浑身都难受……”
青霜抖了抖。
“你昨晚熬夜替我做手串,又通宵照顾我,郎君我感动得涕泗横流,无以为报。”墨承影吻在她脖颈间,娇弱感失足,“便就以身相许。”
沈雁归故作嫌弃,“你这是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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