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冯妧清点点头,“等杨谦的案子定了,我们就出发。”
一阵风过,树叶哗哗作响,阳光透过叶缝落下,光影摇曳。
客栈的人以为天字上房的客人还在睡觉,实际上沈雁归和墨承影已经到了春山书院。
并且毫无意外地吃了个闭门羹。
两个守门的有些功夫傍身,说是学子们正在上课,外人一概不许入内。
说求学不行,因为春山书院每年只在秋末收一次学生。
拜见也不行,授课期间,所有授业夫子潜心教学,全不见客。
使银子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反而被疑别有用心,连书院里的护卫都叫出来了。
听上去原则性很强,一切以学子为重。
可是两人翻墙进去,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春山书院学子众多,年龄跨度很大,墨承影和沈雁归想法子寻到两套蓝底轻纱学子长袍,混迹其中。
正想拉个人问问,杨谦的学舍在何处,便听到有人提到杨谦之名,便循声过去。
竹屋后面,六个同样着装的少年,正在欺负另一名少年。
“杨谦而今不在了,日后夫子留给我们的文章,便由你来帮我们写。”
跪在地上的少年,双手捏着耳垂,瑟瑟道:“太、太多了,我写不完。”
“写不完?杨谦之前就能写完,你若敢犯懒,我们便送你去地下见他!”
「我们」一词透露了太多,杀害杨谦的,并非一人。
“听到没有?”
其中最高的少年,抬手将巴掌啪啪落在那跪地少年脸上。
跪着的少年脸上已有青紫,面对挨打闭眼受着,半分不敢反抗。
“听、听到了……”
那些人嬉笑着,拍着他脑袋道:“叫声爷爷来听听。”
“爷爷。”
“瞧瞧,多乖的一条小狗?杨谦若能像他这么听话,还能死吗?”
“不识好歹的东西,还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穷秀才一个,还黄金,人中黄还差不多!”
“也就是岁试上榜,过了科试,才能去参加乡试,他有没有乡试资格,还得看咱们程公子呢。”
被读书人追捧的春山书院,竟然敢在科举之事上动手脚。
沈雁归心寒之余,更加愤怒。
“他再聪明,没有乡试资格,这辈子不还是个秀才?一家子穷秀才。”
“就是,来,大黄,磕头!”
那跪着的少年乖乖磕了三个头,他们犹嫌不足,竟解开衣带,往他身上溺。
沈雁归实在忍不下去了,“混账东西!你们在做什么?”
六个人齐刷刷转头。
站在最外侧的那个,瞧见一只脚掌在眼中逐渐放大,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踹转了身。
溺液飞到自己同伴身上,被袭击的慌忙躲避,又使得旁边人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