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
赫连珏堂堂大褚国君,岂可当众脱衣行刑?
他后退半步,拔刀防御,“今日是王妃遣我回营,并非是我擅离职守,诸位夫人都有听到。”
郑金福和方汀她们是听到了,可她们又怎可能逆着自己的夫君来?
至于其他人,摄政王薨逝,并无子女,皇孙出面指控摄政王的人,她们又岂会替一个下人开口?
而西戎那位,大皇子妃被陷害推王妃落水的第一时间,能跟着跳下去,便晓得这人不傻。
所有夫人,都没有说话。
“王妃是否让你回营我们不知道,但是先前我们去王府见王妃,你说王爷有令,要求你寸步不离保护王妃,不许任何人靠近王妃。”
方汀说完,郑金福附和:
“是啊,你为了王爷的命令,不惜与我们这群女子刀刃相见,怎么关键时候,反倒枉顾王爷的命令了?”
破山已经命人搬来长凳,他亲自上前,按住“苍旻”的肩。
“兄弟,得罪了!我会让人轻点。”保证不打死你。
虚缇蒲弋忙跪下,“百夫长日前受刑,伤势未愈,属下愿替百夫长受刑。”
“来人,将他。”破山一直没找到虚缇蒲弋,现下自己送上门来,破山可不能放过,他另一只手指了指虚缇蒲弋,“拿下!”
两名侍卫左右将虚缇蒲弋按下,虚缇蒲弋因为能够代替主子受罚,不仅没有反抗,还主动脱了衣裳。
军棍落下。
破山将赫连珏也按到长凳上。
帝王的尊严让赫连珏脱口而出,“放肆!”
“王爷治军御下,从无代罚,可又不愿抹煞部下的忠心,他早就下令,若有主动请求代罚的,一律同罚。”
这不是破山随口编的,是确实存在的规矩,所以那些拔刀的部下,才没有一个主动求罚的。
破山一只手紧紧按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是兄弟,就同舟共济。”
“请诸位夫人暂避。”
要脱衣服了。
众夫人转过身去。
军中行刑,多为跪受、脱上衣,军棍打腰背,就如现在的虚缇蒲弋。
破山只怕松了手,赫连珏会跑,便将他按在长凳上,命人将其长袍撩起,裤子拽下。
堂堂南褚国君,被敌国一个小侍卫脱了裤子打板子。
棍棒结结实实落在皮肉上,一下、两下、三下……先开始行刑者还留了些情,被齐光明粗声骂了一顿,说再有怠慢,一律同罪。
声音便更大了。
巨大的屈辱蔓延,赫连珏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等从营地回京,他会让墨成策将这些人,全部下狱。
他会将所有刑罚,一一在他们身上过一遍,而后当众扒光,一刀一刀将他们的肉割下来,他要将这些人全部凌迟至死!
今日在场之人,谁也别想活!
火把偶尔呲出稀碎的油花,松香阵阵。
墨成策眉头紧皱,眼睁睁瞧着那白花花的屁股开了花。
两百军棍下去,便是神仙也要丢半条命,全部打完,这人下半辈子怕是要废了。
墨成策有心救他,便指使人去帮忙,赶紧带着证物回来。
很快,搜查营帐的人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