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已经被驱散,侍卫手持火把,将此处围了一圈。
墨承影第一时间过来,脚步飞快,却在侍卫让开时,变得沉重难行。
地上残肢见骨、内脏破碎,性别特征全无,头颅滚在一边,长发被拉扯的一团糟,五官已经没有了。
颌骨也被咬碎。
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还有一只眼球,也可能不是。
林子里湿气太重,血腥气聚在一起,浓得散不开。
周遭全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墨承影见过更血腥的场景,他不怕这些,但他害怕这是卿卿。
昨夜自己将她从东栏抱回去,她怕自己生气,一路上贴在自己耳边,小声嘀咕。
“他虽然抱了我一下,但我一把就给他推开了,你日后可莫要听信旁人添油加醋的话。”
卿卿那样精明的人,昨晚怎会不晓得外头有没有人?
故意配合自己玩了大半夜,还在耳边碎碎念,“好生小气的王爷,非得深入浅出的交流,才能释怀是吧?”
她会躲在被子里悄声道:“礼尚往来,你要了这么多,我都记着账,日后夫君都是要还的,我可不能吃亏。”
营地的侍卫难得见一次摄政王,巴巴儿想要献殷勤,什长举着火把上前,抬脚就要去踢碎肢。
现下尸体尚未确认,倘若有那么个万一,这是王妃,谁敢碰一个指甲盖,怕是都要杀了垫棺材板的。
破山眼疾手快将火把抢过去,手肘暗暗用力,将什长推到人后。
火把往前一伸,墨承影眼前一亮,他将要弯下去的身,又直起来。
从狼嘴里抢来的这些东西,连半个人都拼不出来,所有关键信息,连根手指也没有,任凭谁也无法说出身份的有力佐证。
可是墨承影一眼看到齐整的切口。
不管那是上臂还是小腿,双玉不可能用刀砍断卿卿手脚。
破山明显听到王爷舒了一口气。
不是王妃就好。
西戎那边也得到消息,大皇子带着皇子妃过来,大皇子妃目光还未对上那些血肉模糊的肢体,先在一旁吐了起来。
大皇子认了许久……没认出来。
阿伊莎口中喊着“玉哥哥”,哭着跑过来,不顾血污,将能扒拉的肢体全扒拉一遍,她拿着火把一遍遍确认。
“不是、不是玉哥哥。”
她又哭又笑,转过头想要同自己兄嫂转告喜讯,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熟人。
呼延家的公子若是出事,大皇子回西戎,与那王位也是无缘了。
他忍着恶心道:“你确定这不是呼延公子?”
“不是,不是!”阿伊莎摇头,十分肯定道,“头发和皮肤的触感不对,这绝对不是玉哥哥。”
她跪求摄政王,增派人手,又哭着细数自己与呼延玉的过往,几岁相识、相处几年、几岁分别,感情多深……
从阿伊莎的话里,墨承影可以完全肯定,双玉和呼延玉并非同一人。
白日里那半盏茶的功夫,并不足以支撑双玉带着一个昏迷的卿卿离开。
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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