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生气,气她不告诉自己,悄悄去见那个双玉。
沈雁归回来这一路,全部精力都在警惕双玉的暗卫,她躺到床上,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果然是有备而来,也不知是哪日动手?从明日起,你日日将我留在身……”
她松了手,见墨承影未有离开的意思,双手又环了过来。
“怎么了?”她警惕看了左右,无声问道,“可是跟过来了?”
墨承影没有回答,余光往窗口方向瞥了一眼。
沈雁归望着他的脸,眨了两下眼,立刻会意:这是要做一出戏,让那暗卫回去交差。
“王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啊!”
她目光上下移动,示意道:扯衣服,快点!
墨承影双手撑在她两侧,没动。
沈雁归瞧着半个身子都被床帘挡着,外头大抵也瞧不清,便自己将衣裳扯开。
便扯便道:“我今日身子不适,你若想要、让绿萼去请侧妃好不好?求求你了,王爷……”
她说着,双脚往里蹬,绣花鞋飞了出去。
墨承影瞧着雪肌春山,哪里还有什么气?
他站起身,将腰带解开,衣裳扔掉,而后握着她的脚踝。
轻轻将人拖过来。
二人的眼神纠缠在一处,像煮熟的江米莲藕,掰开后黏黏腻腻、丝丝相连,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十分不协调。
他凶狠逼问:“说!今晚背着我去了哪里?见了谁?”
她抖着嗓子,颤颤回答:“妾身只是出去走走,谁也没见。”
墨承影觉得很有意思,便也不告诉沈雁归,大帐周围,连鸟也靠近不了。
只一个劲儿在她耳边,诱着她,配合一些、再配合一些。
大帐中的床榻,自然比不得王府的结实,金钩甩动,将青纱帐放下。
帘中白壁交织。
这营地比不得王府的,不只有床榻,还有墙壁。
苍旻年轻,短暂的人生里,及笄女子不曾见过几个,守在门口,听着里头的动静,总担心王妃会和木架一起散架。
他心里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可毕竟是头一回守这样的夜,血气方刚的男儿,便似被点了穴似的,动也不敢动。
另一侧的绿萼好似身经百战的老将,面不改色,她瞧着时辰,小声喊了苍旻两声,未得回应,便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苍旻。”
苍旻吓得往侧边退了一步,刀都拿起来了。
绿萼以为他身子不适,“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营地多了顶帐篷而已。
苍旻瞧着星辉下的绿萼,温婉清丽,明明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脸莫名一红。
“怎……”他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绿萼小声道:“我去打水,你在这守着,任何人求见,都不用汇报,愿意候着,就在外头候着。”
苍旻很想说他去打水,却在此时,耳中传入一声娇娆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