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夸赞,只要是西戎的错,西戎都会承认,是吗,夫君?”
她在提醒大皇子,不是咱西戎的错,先前的许诺便不作数。
此时此刻,众人总算注意到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被锦被裹着,男子脸向下,女子面朝天。
因着酒中除了暖情合欢之药,还添了昏睡药,此刻两人都没有动静。
秋绥提来一盏灯笼,沈雁归扛起女主人的身份,走近照亮。
“这不是……”
她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被冬禧扶住。
西戎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迫不及待上前一观,齐齐舒了一口气。
“这是……月宛公主吧?”
没意思。
北狄大王妃瞧这热闹也没什么看头。
听到是阿伊莎,月宛可汗和可汗妃竟有种被拯救的感觉,她们内心感激着真神,匆忙上前请罪。
月宛可汗抖着嗓子道:“公主年幼无知,脏了王府圣地,我月宛愿为今日之事再献两千良驹。”
可汗妃及时补充道:“以表连累王妃声名之愧疚。”
“月宛可汗之言,倒像是本王贪图月宛良驹。”
比起方才对西戎的咄咄相逼,墨承影将呼延玉先前民风那套搬出来,套在月宛头上,反倒为其开脱。
沈雁归也颇具天下之母的风度,“佳节成良缘,原是美事,公主性情中人,王爷与我都愿成全。”
东道主不追究,风向逆转。
众使臣纷纷夸赞,“不愧是天朝上国,果然有大国风范。”
北狄大王妃趁乱道:“我听说西戎待月宛如同长兄待幼弟,不知今日之事……”
西戎大皇子妃即刻否认,“月宛非我西戎藩国,彼此独立,我西戎怎可能干涉月宛之事?”
“既无关,方才呼延公子是否太过在意了?”北狄王生事之心不死,“难不成呼延公子也以为是王妃,所以……”
他在暗示墨承影,有人觊觎你的王妃呢。
是男人,就干他!
“先前在席上,听阿伊莎公主说,呼延公子与她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呼延公子想是因此诸多维护吧。”
沈雁归一句话轻易将自己摘出来。
众人唏嘘,呼延公子这是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
呼延玉方才已经瞧清被中男子是谁,他感激看向沈雁归,西戎痛失五万金和疏勒城,大皇子少不得要发火,呼延家再厉害,终究是臣。
卿卿这是在替自己周全呢。
墨承影与沈雁归目光有那么一瞬的交汇:时辰到了,该是时候收网了。
沈雁归开口,领着诸位夫人往风波楼去,墨承影特意留下西戎、月宛等涉事国家汗王和使臣,请北狄留下做见证。
主宾房中亮了灯,被子里的人又被抬回去。
满庭芳被看守起来。
大家都好奇,旁敲侧击问沈雁归,可有瞧清那男子是谁?
“大夏礼重,我也是头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非礼勿视,不敢多瞧。”
沈雁归柔柔抱歉,以茶代酒敬诸位。
诸位夫人说着无妨,猜测许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下人,大夏为保月宛颜面,才将大家请离。
可若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人,西戎往死里抵赖就好了,绝无可能去兑现那五万金和疏勒城。
若如此,沈雁归与墨承影今晚不是白忙活了?
更何况五万金和疏勒城,也并非她们今晚的最终目标。
那人必然是西戎抵赖不掉、必须要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