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墨承影打开妆台小匣子,精心挑选了一支簪子,在沈雁归脑袋上比划着,“这个好看。”
“不许再闹我了。”
墨承影遭到嫌弃,便将簪子插在自己发上,对着铜镜道:“这是谁家的夫君,生得这般花容月貌?”
沈雁归没忍住笑,被墨承影一看,立刻将笑收回去。
“难看。”
墨承影轻轻晃着脑袋,“我觉得好看。”
绿萼入内,“王妃,沈府那边传话来,夫人和小小姐,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让王妃莫要着急。”
“看看,我就说圆圆年纪小,得要多睡会儿吧?方才就不应该……”
沈雁归白了他一眼,他立刻看向外头。
“破山呢?死哪儿去了?方才火急火燎不是有要事禀告?这会子人倒消失了?”
破山麻溜跑进来,将昨夜四方馆内的事情如实禀告。
“一切如王爷所料,呼延玉身边确实带了许多高手,属下与虚缇蒲弋满房间打了一圈,未曾发现有人,可是侍卫长和卫律出现后,凭空多出两个暗卫,对方三人不敌,黑暗中又冒出两个来。”
墨承影和沈雁归互看一眼:凭空出现?
连破山也未能发现,可知不是一般人物。
墨承影:“他没起疑吧?”
“应该没有,属下记得阿伊莎公主的步伐,特意教了侍卫长和卫律,练了一个多时辰,不会有问题。
卫律‘王爷指使’时,按照王妃的指点,只在尾字带了些许口音。
刀也是四方馆侍卫的。
一切都指向摄政王府,但也将足够的破绽泄露。
我们走后,虚缇蒲弋将西戎两名守卫处理掉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墨承影抬手让破山下去,他随手拿起桌边的小玉瓶。
“呼延玉怕是不好杀。”
他身边不仅高手多,乱七八糟的药也不少。
刀剑杀不了,下毒也未必能成,需要提前做二手打算。
沈雁归毫无怜惜道:“若不能叫他横着离开大夏,那便干脆叫他留在大夏。”
墨承影点头,随手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阿娘给你的药吗?我瞧你前些日子似乎晨起会吃,怎么近来不吃了?”
沈雁归瞥了一眼,嘴角落下又扬起,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调理身子的,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他不懂药理,怎会知道?
墨承影他嗅了嗅,又将瓶塞塞回去。
“我上辈子没吃吗?”
上辈子……是他大意了。
“吃了,当然吃了。”墨承影将身子靠过来,欢喜道,“调理好身子,便能为我生个小王爷,对不对?”
沈雁归揭开口脂盖时,手不小心按了进去,食指殷红一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