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阿伊莎捂着胳膊,还没站起身,鼻下一股异香,耳边一声响起:
“摄政王妃死了。”
阿伊莎惊喜抬头,却见弯刀划开王妃的脖颈,她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座上的摄政王急匆匆跑下来,连摔了几个跟头,将王妃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哈哈哈……她死了,我赢了!我赢了!!!”
“不过就是小官家的女儿,也敢在本公主面前托大!”
她挥刀砍下摄政王的脑袋,“你和我皇兄一样,都是宫女生的贱种,贱种登基,还敢让我嫡出的公主,前来和亲?该死!你们都该死!”
阿伊莎瞧着十分清醒,只是拿着刀对着空气,一通乱砍。
一句“宫女生的贱种”,惹得群臣议论纷纷。
难怪她心甘情愿被西戎利用,原来是不满来夏和亲。
沈雁归将刀丢给临安,将手里的帕子塞到腰间。
墨承影亲自下位,牵着她手回座:
“夫人方才旋身踢刀,当真是英姿飒爽,迷煞我也。”
月宛可汗汗透衣背,跪到殿中请罪,“舍妹胡言乱语,扰乱圣听,望天可汗恕罪。”
“什么天可汗?他已经死了!玉哥哥,这天唔唔。”
眼下已经冒犯大夏,若再要连累西戎,自己的汗位怕是坐不住了。
月宛可汗顾不得规矩,直接捂住阿伊莎的嘴。
与此同时,虚缇蒲弋暗中弹指,隔空点穴,阿伊莎直接晕过去。
“阿伊莎公主方才还好好的,怎么擦破点皮,人便疯了?”郑金福盯着地上的弯刀道,“那刀不会有问题吧?”
“刀有问题?”临安长公主配合道,“月宛好大的胆子,胆敢暗算我大夏摄政王妃!”
文臣武将齐齐发难。
月宛可汗已无可汗威严,连连叩首,如同阶下囚。
“长公主误会!便是借我月宛一百个胆子,月宛也不敢暗算王妃!舍妹幼时受过惊吓,方才定是迫于摄政王和王妃的威仪,一时吓破了胆,这才疯癫无状!”
他绞尽脑汁道:“阿伊莎失仪,我这个做兄长的亦有罪,天朝上国大人有大量,月宛愿每年进贡绵羊五百头,还请天可汗不要计较。”
“月宛故意送一个疯癫公主过来侮辱我大夏,现在又拿区区五百头小羊崽子来搪塞,看不起谁呢?”
齐光明怒目圆睁,拍案道:“是打量着我们大夏没人了吗?啊?”
月宛可汗吓得瑟瑟发抖,“贵人息怒,月宛国小,不及大夏地大物博,五百头绵羊,已经是月宛极限……”
大夏不缺小绵羊,沈雁归眼咕噜一转,心生一计。
“夫君。”
沈雁归倾了倾身子,抬手遮挡,同墨承影耳语两句。
墨承影眼中喜色渐浓,若不是众人目光齐聚,他必定抱着沈雁归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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