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夫君还有这爱好,竟喜欢往自己脑袋上系绿巾?”
“我还喜欢在雪山上种梅花,卿卿要不要体验一下?”
墨承影一手未能全握,却叫沈雁归眉心蹙起、嗯声随呼吸而出。
她抿一抿唇,“她弟弟。”
这还差不多。
墨承影的手松了松,但未离开,“所以她娘亲又是怎么回事儿?”
太皇太后今日来说情,必然也是打着要利用冯婉言的主意,也必然是查过了的。
若冯婉言的娘已经不在人世,她今日也不会提,甚至可能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冯家并不敢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听冯婉言说,冯家原是想要杀了她娘的,只是她父亲冯广赋舍不得,便只用冯婉言要挟她娘,不许她娘生事。
冯广赋安分几年,承袭永恩侯以后,又开始折柳攀花,便又有了冯婉言的弟弟。
冯婉言和她弟弟养在府中,都是记在嫡母名下,冯太后听说以后,担心一而再再而三、后患无穷,干脆派人将她娘给……”
是潘献忠亲自去清音阁,将人带走。
宦官没有命根,无法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可于床笫之间却有更多摧残人的法子。
冯婉言的娘……死得很惨。
冯妧清做事也算干净,冯婉言只晓得自己娘亲不在人世,具体不知,烟花柳巷的陈年旧事,太皇太后也查不到更详细的。
这些是沈雁归从徐娘那边打听到的。
“徐娘在清音阁有个姐妹,她年岁大了想要赎身,曾经也怀过孕,晓得冯婉言娘亲的事情,便替了冯婉言的娘,现下应该被太皇太后赎了身,在京中某处庄子里颐养。”
“所以……”
“所以还要请王爷高抬贵手,将婉言的弟弟给放出来。”
这才是能够握住冯婉言的把柄。
冯婉言虽是名义上的冯家嫡女,千娇万宠,实际无人之时,备受欺凌。
她巴不得冯家出事。
“你倒肯向着她。”墨承影对冯家人无好感,“冯家人未能用她弟弟拿捏住她,你便有信心将她拿捏?”
“我不需要拿捏她,她只是需要偶尔去寿安宫请个安,仅此而已。”
沈雁归想了想,又道:“而且太皇太后未必就是敌非友,只是浅防一手。”
“你就不怕她来日与你争宠?毕竟……”墨承影的手穿过她的衣裳,放到后背,在她耳边道,“毕竟我与她是拜过堂的。”
“拜堂?”
沈雁归轻轻转着脑袋,脸蹭着他的脸,“拜堂的事,你为何从来不与我提?”
“提什么?”
墨承影装傻。
“婉言都跟我说了。”
冯婉言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眼中恨意可是藏不住的。
前脚跪着满脸戚戚,做小伏低,后脚直起身子,义愤填膺。
直言宁愿被冷落、从角门抬进来,放到偏远的院子里,也不愿当众被他带进府,顶着宠爱之名,耍猴戏给大家看。
沈雁归当时听完,竟也有几分庆幸。
若是异位而处,以自己的性子,除非墨承影于闹市给自己磕头认错,否则她是不可能对墨承影有任何幻想。
半点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