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瞧着自家王爷恨不得飞回去,知晓主子担忧,忙道:
“王爷放心,禁军统领现在在牢里待着,眼下禁军暂由副统领接管,属下特意吩咐过,让他们将九族别在腰上当差,王爷不在,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进去。”
“差事办得不错!”
破山趁机汇报:“呼延玉身上无伤,四方馆的掌事也说没见他出去过,他没有嫌疑。”
墨承影虽然想杀了呼延玉,心里也还是愿意相信他是清白的。
卿卿对呼延玉有救命之恩、照顾之谊,就算是狼心狗肺,五年半也足够感化。
但是昨晚之事必须要选一个人开刀,才好大张旗鼓去查。
四方馆是首选,可是第一个查谁,非常重要。
能将事情闹大,而不会扩大的。
只有呼延玉。
西戎第一贵族都配合脱衣受检,其他人便不好说什么。
为了卿卿受点委屈,想来他也愿意。
墨承影吩咐道:“今晚送墨成晖上路。”
破山道:“昨日刺客还在受审,尚未出结果。”
“通敌叛国,足够他死,他这个废物,背后没几个有用的朝臣,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放眼整个皇室,连那个胞衣都比他聪明,也确实没有比他更适合当傀儡皇帝的了。
呼延玉看中墨成晖,无非就是他的皇族血脉。
百姓种地不易,这种祸害留着,实在糟蹋大夏粮食。
墨承影道:“本王倒要瞧瞧,没了墨成晖,呼延玉还能怎么玩?”
“摄政王驾到——”
按照礼制,墨承影合该唤太皇太后一声母后。
可墨承影打从记事起,便没有叫过什么母后、母妃。
于他而言,一辈子无拘无束惯了,与其照顾礼节,不如照顾卿卿。
他象征性客气道:“太皇太后。”
这疏离的语气,将太皇太后到嘴的“景明”给憋了回去。
“摄政王别来无恙。”
墨承影点一点头,喊了声破山,示意他配合太皇太后,接着无视地上的冯妧清,径直去了里头。
青霜瞧摄政王脚步如此匆忙,连太皇太后和太后也不管,憨憨问道:“绿萼姐姐,王爷是不是内急?要不要吩咐人准备一下?”
绿萼原想着王爷是挂心王妃,经青霜一提醒,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这些……岁安会伺候吧?”
两人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墨承影已经进来。
“王妃如何?”
他边问着边坐到床边,摸着沈雁归的脸,柔声唤道:“卿卿?卿卿?”
绿萼立在一旁,“王妃一直没醒过,太医瞧了,说是没发现用毒,倒是王妃操劳过度,许是因此昏睡不醒。”
“早膳和午膳都没用吗?”
“回王爷的话,只断续喂了几匙温水。”
墨承影俯身,将脸贴上去,在她耳边道:
“卿卿,起来用膳再睡,可好?我亲自喂你。
你前两日还回信告诉我,说府上厨子做的龙井竹荪不错,我让御膳房去准备,你尝尝与咱们府上可有差别,好不好?”
沈雁归一点反应也没有。
墨承影心里有些发慌:哪有人睡着了是这样的?
破山引太皇太后进门。
冯妧清在潘献忠的搀扶下站起身,双腿麻木,膝盖里头寒浸浸的。
好半晌迈不开步子。
看着面前庄严高大的辅政殿大门,不久前她想进不能进,此刻不想进也不得不进。
因着冯妧清尚未论罪,两后分别坐下,岁安上茶,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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