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就是这四个妖女,我本来是要缉捕的,但是她们暴力反抗……”
“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叫小少爷受如此之辱,废物!”
孙参将一巴掌扇在李捕头脸上,李捕头口中牙与血齐飞。
“来人,将这妖女和这群暴民,全部拿下!”
歘一声。
京卫营将士同时拔刀。
寒光透过人群,映到沈雁归脸上,她抬手拦了一下。
“大胆!”夏安上前呵斥,“这是摄政王妃,我看谁敢碰?”
即便不知真假,听到摄政王妃四个字,旁边的百姓、将士还是将目光投来。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
大家不怕摄政王妃,只怕损了摄政王府颜面,到时候摄政王动怒,就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够承担得起的了。
孙参将不认识摄政王妃,他扭头看向冯广赐,冯广赐抬头看向沈雁归。
冯广赐至今没有见过摄政王妃,“你说是就是?”
春褀掏出令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摄政王府的令牌!”
冯广赐闻言,眼珠转动、眉头紧锁,他将冯言定交给下人,站起身走过来,伸手将令牌拿过去。
冯家人自然是见多识广的,摄政王府令牌分三级,分别为金、银、铜铸,非摄政王近身之人,不得持金令者。
纯金铸造的令牌,冯广赐所知,也就破山有那么一块。
他抛了抛令牌,掂了掂重量,嘴角扯了一下。
“还真是摄政王府的令牌。”
夏安高声道:“见金令如见摄政王,尔等还不跪下!”
周围百姓、捕快、将士谁也不敢怠慢,立刻要跪,却听冯广赐一声大笑。
“跪下?”
冯广赐忽然敛了笑声,面露阴鸷之色,他举起令牌:
“见此金令如见摄政王,孙参将听令!”
孙参将抱拳,“末将在!”
沈雁归看着那金灿灿的令牌,内心不由夸赞:是条好汉!
这朝中谁不知道,假传圣旨还有活路,假传摄政王口谕,谁传谁死。
青霜看自家王妃不怕,她也不怕,“敢抢我家王妃的东西,你死定了!”
冯广赐并不把青霜的话放在眼里,他看着沈雁归,笑道:
“传摄政王口谕,南褚刺客当众行凶,杀害摄政王妃,你斩杀刺客,太后和摄政王定记你首功!”
这不是拿刺客,这是要杀人灭口。
只要人死了,是非黑白就全在冯家人口中。
沈雁归低头笑了一声,抬头平静道:
“众目睽睽,冯大人不会是打定主意,要将无辜百姓也一并诛杀了吧?”
“无辜百姓?”冯广赐哈哈大笑,又明知故问,“哪里?哪来的百姓?——这都是南褚刺客!”
“你就不怕事后摄政王追究,灭你冯家满门?”
“要叫王妃失望了,我兄长不日便要荣升国公爷。”
冯家人先前便信了冯婉言的话,以为沈雁归是太后的替身,加上这次梅园“专宠”、摄政王透露要择日封永恩侯为荣国公。
他们怎可能会将沈雁归,这个替身王妃放在眼里?
孙参将下令,“摄政王有令,将在场所有人,全部就地诛杀,一个不留!”
众将士得令持刀上前,百姓瑟缩后退。
冯广赐看着沈雁归的眉眼,心底生出几分色心,“我倒是好奇,你究竟生了怎样一张脸?一把年纪,还能专宠数月。”
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扯沈雁归的面巾,一把长刀破空而来,不偏不倚穿透冯广赐手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