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看着她道:“想玩吗?”
沈雁归确实对投壶、比对歌舞更有兴致,可她瞧着这一个个眼底带了算计,只怕是玩也不对、不玩也不对。
她道:“出嫁从夫,王妃都听王爷的。”
墨承影点点头,“大家兴之所至,本王也不好扫兴。”
他笑着站起身,“咱们换个玩法。”
底下人不解,纷纷询问:
“换个玩儿法?不知王爷想要怎么玩?”
“女子投壶,男子表演。”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声起,“从未这样玩过。”
“女子深居闺中,不过会些针织女工,怎么会投壶?”
墨承影随手抽了一支箭,“她们不会投壶,难道诸君不会表演?”
“一向男子保家,哪有躲在女子身后的道理?”
“就是就是,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墨承影淡扫一眼,信手将箭丢了出去,箭矢正中铜壶,发出清脆的声响,堂下一片喝彩。
“这么远的距离,王爷竟然一击即中,当真了不起。”
他对这些不走心的马屁,没什么感觉,只是转身时,瞧见自家夫人眉毛微扬,满眼赞许。
墨承影几乎能从她眼中看到六个字:不愧是我夫君。
人生头一遭。
一罐被晒化的蜂蜜灌入墨承影胸口,他顿时无比满足。
虚荣心作祟,他又抽了一支箭,背对双耳壶再投一箭。
叮当一声。
他看到自家夫人眼睛又亮了一下,嘴巴分明想要张开,又抿紧。
可可爱爱。
“很丢人吗?”在大家准备开口说话时,墨承影不疾不徐道:“本王就爱躲在夫人身后。”
这说法出人意料。
甚至有些惊世骇俗。
喧闹的宴席霎时一片静寂。
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可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毕竟换个男人说这话,是要被嘲笑一辈子的,可他偏偏是摄政王。
太强了,谁也不敢嘲笑。
临安长公主现下没别的心愿,只要大家不碰小叔叔的宝贝王妃就行,她趁机道:“便就依小叔叔所言,琥珀,去准备彩头,珊瑚,去准备百花阄。”
“咱们今日玩些简单的,不算贯耳、倒耳,每人八支箭,两两一组,投中数量多者胜。”
少顷,丫鬟鱼贯而入,为首两位抱着锦盒,剩下端着朱漆描金托盘,盘上各置金步摇、玉冠、金累丝香囊等,不一而足,皆是贵重珠宝。
诚如那世子所言,素来都是女子躲在男子身后,这一次摄政王改了规则,倒有些男子仰仗女子的意思。
闺阁小姐会玩不会玩的,一时都生了兴致,个个竭尽全力。
那些个公子哥儿也怕当众表演,一个个暗中给自家夫人或姐妹支招,在一旁呐喊助威。
场面好不热闹。
快要到沈雁归时,墨承影拉着她的手。
“夫君莫怕,我虽比不上你,幼时也是投壶的好手,必不叫你丢脸。”
沈雁归骨子里也是爱玩的,今日这气氛到了,她也有些跃跃欲试。
“夫人言重了,玩乐而已,输赢并不重要,何谈丢脸?”
墨承影于大事上寸步不让,在这些小事情上,还是看得很开的,“我是想叫你……”
他朝沈雁归勾勾手,“过来。”
沈雁归附耳前来,听罢诧异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