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瞧着气色不好吗?”
朱砂红梅,怎么会不好呢?
墨承影却“嗯”了一声,“瞧着不太好。”
沈雁归抿了一下唇,“会吗?回头我让青霜帮我涂。”
“我帮你。”
“口脂在她们马车上,等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便覆上来。
舌尖如笔,他似经年的工笔画大家,先将唇形勾勒,贝齿轻啮逐步填色,自唇角至唇峰、唇珠,再到唇峰、唇角。
下唇入口,他如同含着一块糖,翻来覆去的吮着。
寸寸节节、反反复复,极富耐心,生怕有半点遗漏。
因担心去了别苑要见人,沈雁归不愿被弄乱衣发,墨承影所能发挥的余地不多,却仍叫她口齿生津,又口干舌燥。
马车过了山门,破山提醒即将到达别苑,沈雁归几次躲让,反叫他得了追逐的快乐,愈发放肆。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之机,她倚着他的肩大口呼吸。
头晕晕。
车轿外响起临安长公主的声音,“小叔叔,往日里没人比您更守时,今儿可叫鸢儿我在这风口好等。”
在这之前,墨承影丝毫没有怀疑临安办这场赏梅宴的初衷,可是听了这话,他眸光沉了沉,下意识看向他的卿卿。
沈雁归耳朵不聋心不盲,不仅听到长公主的话,也理解她这句话是在暗中给自己下马威,可这毕竟是墨承影唯一认可的亲人。
她不愿他们叔侄因为自己交恶。
于是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这倒不用装,墨承影吻了这一路,她现在只觉嘴唇有麻麻的钝感,像是刚吃了不能接受的辣,不必照镜子也晓得是有些肿了。
但愿没人能瞧出来。
墨承影照例先下马车,然后伸手扶沈雁归下车。
临安长公主看到沈雁归的时候,目光直接落在她眼睛上,传言是说她与太后有几分相似,却不想青出于蓝。
又落在她唇上。
这张脸连她见了都喜欢,确实值得小叔叔沉迷。
“临安携驸马苏修简,恭请摄政王、王妃大驾。”
墨承影攥着沈雁归的手,笑道:“今儿我倒是沾了你的光。”
沈雁归没明白:“什么?”
“这小丫头每次见我都放诞无礼,从未这般谦卑恭顺。”
墨承影直接拉着沈雁归往里头去。
沈雁归回头看一眼,问道:“不叫长公主殿下起身吗?”
墨承影没叫临安长公主直接跪下去,就已经算是很顾及叔侄情谊了,他没有直接回答,“什么了不得的长公主殿下?你可是抬举她了,她是你的晚辈,你叫她临安或者墨鸢,就可以了。”
旁边长公主府的下人并未觉出有任何异常,贴身侍女双手来扶长公主,“殿下,摄政王已经进去了。”
驸马苏修简虽一向被忽视惯了,可他的眼睛却十分敏锐,“殿下,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临安长公主脸上的笑容僵住,已经看不出笑意,她当然知道小叔叔生气了。
方才墨承影与沈雁归有说有笑离开,分明满面笑容,却在与她擦身而过时,眼神瞬间犀利。
那是无声的警告。
是在保护他身边的女人。
临安长公主转身看向墨承影和沈雁归的背影:小叔叔护她护得这样紧,自己还能不能帮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