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感觉他的手指隔着衣裳,顺着任脉至神阙、气海、关元、曲骨……
再往下便是。
她一把握住墨承影的手,“哪有良心往下长的?”
“我还以为夫人骨骼惊奇,是为夫的错,这就改。”
墨承影嘴上说着知错,乍一听还十分诚恳,可他哪里是知错的样子?
那手又沿着足阳明胃经上至天枢、太乙,之后掌根落于不容穴,食指点在屋翳,停下。
这次在衣裳里头。
外面雪花簌簌落下,墨承影手中团了一只松软的雪球。
沈雁归抓着他的双肩,求饶道:“夫君,我错了。”
墨承影满脸微笑,“夫人没错,是为夫不该操心,而该直接。”
他在她耳边细声说了两个字。
沈雁归还是受不住这些话,脸上滚烫,她握拳轻捶一下,嗔道:“这么大面窗,青天白日的,被人瞧见多不好?”
“谁这般好奇,就将他眼珠子挖了。”
他正说着话,青霜就进来了,“王妃,宫里传话来……奴婢不是有意的,王爷恕罪。”
沈雁归瞪他一眼,墨承影仍单手将她抱着,并不松手,沈雁归别无他法,只能就这样同青霜说话:“宫里说什么?”
青霜跪在地上,并不抬头:
“宫里传话,说是永州那边供了些好茶,昨儿刚到,想请王妃一同品鉴品鉴。”
该来的还是来了。
摄政王遣散后院的消息当天便传到宫里,朝臣们意见很大,却又不敢上府门来闹,太后且等他给个说法,谁知他这几日又不去上朝,所以这便要请王妃去喝茶。
沈雁归手上力度加大了些,捶了他的肩,“我就说吧。”
“说什么?”
墨承影的手在她后背汇合,将她牢牢锁着,背对青霜道:“去回话,就说本王吃不了苦,这永州的茶,王妃就不去喝了。”
沈雁归没懂,“你吃不了苦,与我何干?”
“何干?”
墨承影稍稍起身,将她那三寸丁香卷入口中。
口齿生津、唾液交换。
他才将她松开,“可晓得‘何干’了?”
青霜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她伏地问道:“宫里的人也一并请了婉庶妃,她……她能吃苦吗?”
“她能不能吃,与本王何干?”
青霜不懂,方才不是干了吗?这又不干了?
沈雁归平了呼吸,才道:“让她去吧。”
墨承影问:“你可知去了的后果?”
“她去了,左不过是说我们多恩爱、了不起请太后为她做主,若一个都不去,接下来大概会有各种赏赐送进王府,物件也就罢了,人……”
沈雁归靠在墨承影胸口,“未必是送美人,也可以送丫鬟、送乐师、送优伶,甚至送厨子……”
若是王府什么都送不进来,云山雾罩,太后不会心安,就难保会起别的心思。
她想起唐妺,那应该不是太后手里最厉害的刀、也不是太后手里唯一的刀。
王爷都打定主意还政了,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刀兵相见。
沈雁归仰面问道;“且让她们姑侄见一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君以为如何?”
墨承影听得懂她的意思,他低头亲一下,“府上王妃做主,王爷不敢置喙。”
耳听着青霜下去,墨承影将她抱紧了些,“她们姑侄见面,是不是也该叫两个小家伙也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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