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是怕你为了这些俗务,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你却这样想我?”
“冤枉,我什么都没说。”
“你还要说?你不说,比旁人说一千句一万句还要厉害,你还……”
沈雁归被他按着,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瞧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的变化,自然晓得他生气气在面上,不在内里。
便扬起下巴,“mu嘛。”
墨承影被亲,一下便没了声儿,须臾,又敛了神色,装模作样道:“别以为。”
沈雁归又抬头,“mu嘛。”
墨承影歪头看着沈雁归,“你现在是学会拿捏我了?”
沈雁归双手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两下,小小声道:“可消气儿了吗?”
墨承影拿乔,“还差些。”
沈雁归干脆抱着他的脸,翻了个身,又是一番难舍难分。
——
是日,风波楼。
美人们浓妆艳抹,结伴来了风波楼,堂中温暖,众人将毛领披风摘下,虽无事先约定,个个身着齐胸襦裙。
雪肌山峦,春光肆意。
大家各自坐下,互相夸赞着,面上倒是十分和谐。
尤其是在提到王妃时,说她淡妆小家子气、浓妆像媒婆,腹中没有诗书的草包,只会学人的小丑。
“摄政王驾到——”
众人笑着收了声音,齐齐向摄政王行礼。
这是她们头一次见到摄政王不戴面具的真容,一个个眼神掩不住惊叹。
墨承影一身玄红色金龙祥云纹对襟长袍,腰系玉带,原以为沈雁归已经过来,处理完政务,便直接来此。
众所周知,太后宴上多盘峨髻、牡丹髻、单刀髻这类高耸大发髻,为人张扬热烈,今日满堂深红浅紫,都在迎合摄政王喜好。
冯婉言却一反常态,一袭桃花红绣粉桃的衣裙,梳着灵蛇髻,单插一支金步摇,旁缀两朵珍珠小花,便是要搏个与众不同。
她跪在最前面,原以为自己会是最特别的那个。
结果墨承影拿眼一扫,未见沈雁归,目光落在唐妺身上。
“你头上这对簪子很衬你。”
唐妺墨青色窄袖束腰劲衣,干练清爽,在一众深红浅紫中,也确实别具一格。
她不卑不亢回话:“是王妃眼光好。”
原来是卿卿赏她的,难怪如此夺目。
卿卿就是眼光好。
冯婉言咳了一声,娇娇俏俏唤道:“王爷——”
墨承影草草瞥了一眼,“你今日这身也不错。”
冯婉言:“……”好敷衍。
外头终于传话:“王妃到——”
众美人纷纷转身,墨承影眼神亮晶晶在发光。
沈雁归身着团花齐胸襦裙,外罩一件绛紫色绣牡丹重工曳地锦袍,锁骨隐现,凤颈纤长。
发梳簪花高髻,左右各簪六枚金钗,又两支赤金流苏。
发髻正中还有一枚五尾衔珠凤钗。
水滴形宝珠正对眉心的赤金凤纹额钿。
青霜和绿萼左右搀扶,沈雁归莲步而来,气质雍容、端庄大气。
同为迎合之举,她的出现,便衬得众人如山野小花见花王、百鸟遇凤凰。
完全没有可比性。
沈雁归原不想这样打扮的,是绿萼她们怕穿得太轻便,王妃要忍不住要向王爷献艺,这才要多隆重有多隆重,连走路都得人扶着。
不等沈雁归福身行礼,墨承影先将她扶起,握着她的手,并肩坐于上位。
冯婉言坐在右下首,提壶的本事愈发高超,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妾身瞧着,王妃姐姐今日倒是有几分像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