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厌弃时,便是冬扇夏袄,这世上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江佩蓉不愿女儿步自己后尘,又怕自己阻了女儿好姻缘,她错误的人生经验,不好给女儿提供过多的指点。
母女俩又说了些话,江佩蓉晓得大户人家规矩重,不敢叫她们久留。
小院里,小圆圆正趴在墨承影膝头,给他背诗。
墨承影听着奶萌的声音,好奇道:“谁教你背诗的?”
“都是姐姐教我的。”
卿卿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竟然还会背诗?
墨承影又问:“那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鹅鹅鹅。”小圆圆一脸骄傲,“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拔毛烧开水,点火盖上锅。”
“沈圆圆!你又在胡说八道!”
沈雁归觉得奇了,平日里好好教她,她记不住,随口念两句歪诗,她倒是过耳不忘。
小圆圆嘿嘿一笑,躲在墨承影身后,冒出个脑袋,讨好道:
“姐夫,我姐姐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姐姐?!”
墨承影摸着小圆圆的脑袋站起身,“是。”
江佩蓉瞧着摄政王总有几分熟悉感,送二人到门口,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爷年少时,是否去过永州?”
沈雁归不明白娘亲为何有此一问。
“去过,在永州待了半年多。”
墨承影回答时,握着沈雁归的手,望着沈雁归。
冯婉言说太后和摄政王年少相识于永州,这半年应该就是她们定情的半年吧?
沈雁归并不奢求取代太后,相反,她会努力做好替身王妃这个差事,才对得起王爷待自己的恩情。
临走之际,沈雁归只带走了江佩蓉为她亲手绣的衣裳和亲手做的药,墨承影还特意吩咐,从王府寻两个可靠的丫鬟,送去将军府后院照顾江佩蓉,月例仍从王府出。
这是防着沈林氏受辱,回头想法子对付江佩蓉和沈圆圆。
马车回府。
沈雁归手指被瓷片划伤,墨承影细心替她上药包扎。
他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是我不好,若我早些到,你便不用受伤。”
沈雁归受宠若惊:你再晚一些到,这伤口便愈合了。
她很感动,也很清醒,知道王爷表面是在给自己包扎,实际上想的是心上人。
墨承影将沈雁归往自己怀里抱紧了些,沈雁归乖顺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摄政王喜欢什么样的替身?
从前她去茶楼听说书,有些公子喜欢替身像正主,口味喜好要一致,恨不能让替身完全失去自我,成为正主复刻。
有些公子却十分讨厌替身学正主,便是不小心穿错一件衣裳,都可能给你五马分尸。
所以替身这差事,真是说好干也好干,说不好干,也不好干。
马车晃晃悠悠,墨承影抱着不松手,沈雁归盘算着、盘算着,就睡着了。
“王爷、王妃,时候到了,要传膳吗?”
午膳时候,绿萼进来询问,沈雁归迷迷糊糊听到传膳,立刻回了一句“传”。
“醒了?”
耳旁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雁归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想来还是被摄政王抱进来的。
身为王妃,这可太失礼了。
“王爷……”
“别动。”墨承影从后抱着她,将脸埋在她发间,手放在她胸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次分开足有十二日未见,半百光阴,你可想我了吗?”
“……”
这算法,很摄政王。
沈雁归都不敢告诉他,没有他在王府的日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万事不愁,有多么快乐。
“想——”
“想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