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如何?王妃又如何?还不是要在这冰天雪地里等着?”
今儿阳光很好,摄政王府大喜,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明明是圣上赐婚,新娘花轿临门,王府却不准她进去,只叫在门口候着。
红衣白雪形成鲜明对比,朔风平地而起,将积雪卷到空中。
晴空大雪。
红嫁衣上落了白,沈雁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百姓从被风吹起的盖头,看到新娘半副容貌。
虽只有半副,却已是惊为天人。
“早闻沈家小姐姿容艳丽,不想如此绝色,摄政王竟然也舍得晾着?”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摄政王还能缺美人儿?”
“听说摄政王自战场毁容,面目狰狞,脾气也变得古怪,暴力成性,每个月从王府抬出来的漂亮女人多了,个个遍体鳞伤,都是被玩死的。”
“这王妃是宣武将军家的,宣武将军是什么人?摄政王的政敌,他在朝堂上给王爷添堵,摄政王自然要给他女儿下马威。”
“倒也奇了,摄政王这身份,皇帝的小皇叔,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人物,怎么偏偏选了宣武将军家的?”
“这就不得不提皇家一段秘辛……”
天气很冷,挡不住人们看热闹的心。
而这场热闹原本与沈雁归无关。
摄政王选妃,至少在侯爵及以上或者三品及以上朝臣家中选,皇帝偏偏挑了个四品宣武将军,还是摄政王死对头家的女儿来赐婚。
这明显是故意膈应摄政王。
小皇帝长大了,想要掌权了。
沈家女儿便成了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而她成了沈家内斗的牺牲品。
两个时辰前,花轿临门,沈雁归的妹妹、沈家嫡小姐,拿着把剪刀放在她自己脖子上,誓死不入火坑。
宣武将军沈庭也不愿结这门亲,可既然已经满城皆知,此刻悔婚,他怕摄政王因此震怒,血洗沈家满门。
将军夫人出主意,圣旨只说沈家女,没说一定要是沈家嫡女。
于是她这个养在偏院、不能见光的女儿,被赶鸭子上架。
沈雁归也想要拒绝,可是她们拿母亲和妹妹的性命逼她。
反正不过是从一个偏院,去另一个偏院生活,对她而言,也并没有本质区别。
贴身侍女青霜,听到周围百姓的议论,又气又心疼,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无能喊了声:
“小姐……”
沈雁归浑不在意道:“没关系,被冷落而已,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的吗?每年冬日去主母院里领月例,可比这个站得久。”
远处又有锣鼓声响起。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渐渐平息下去的议论声,再次沸腾起来。
“哟哟,又来一顶花轿,怎么今儿王爷一日双喜么?”
“有好戏看了。”
“那是永恩侯府家的嫡小姐!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这身份,可比宣武将军高贵多了!”
“听说摄政王从前便求娶过冯家小姐,太后娘娘觉得年岁不当,这才没有答应,这次皇帝赐婚触了摄政王逆鳞,这是直接将人抢来了?”
“这朝堂啊,到底还是摄政王说了算的,王妃以后的日子,怕是难咯——”
“王妃只有一位,冯小姐再高贵,也只能为侧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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