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哥,确实是多了一个傍身,只是奴才趁着这会儿说句不该说的,如今的侧福晋,又哪里缺这一个傍身?您若是真的做了些什么,到时候是您自己受委屈阿……”
福晋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了。
玉如说的话一句都没说错,事实就是如此,如今李氏的宠爱是在福晋的眼皮子底下她一日一日看着的,连福晋都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她想要撼动如今李氏的宠爱,不亚于是痴人说梦。
福晋心内早已麻了半边儿,肩膀脊背轻轻耸动,期期艾艾,她没哭:“如今,我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李氏踩在我头上去。”
她用的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玉如主动去握住福晋微凉的手,她安抚着福晋:“福晋,主子爷并不是那等宠妾灭妻的人,这么多年来,奴才看在眼里,也不用奴才来说……”
四爷这两年虽说对福晋冷淡不少,但是该给福晋的体面却未曾少过,甚至因为武氏大阿哥之事之后,福晋手握后院管家权,更是无人敢冒犯僭越。
相比起别家后院的鸡飞狗跳,四爷府上着实是算得上清净安生了。
福晋心里说不出的凿心刺骨,她紧咬后牙,尽管她已经将玉如的话听进心里去了,但却仍旧不肯松口。
“先等着畅春园爷传话回来怎么说,再等等,大不了,我不再动手便是。”
福晋这下已经歇了动手的心思了,她阖了阖眼:“早膳摆好了吗?”
玉如连忙颔首:“已经摆好了,奴才让人端进来,您先用早膳,奴才再服侍您将太医开的汤药吃了。您如今可不能再动气了。”
福晋阖眼,不再说话,只是轻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等福晋用过早膳喝了药,福晋便倦怠地躺下歇息了。
等到晌午起来的时候福晋醒来便先问了一回后院里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不过这回后院里剩下的人都不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福晋这才又问了去畅春园的人回来没有。
玉如说还没有呢,这一来一回的怎么也要费些功夫的。
福晋便扶额看了会儿账本,只是她今儿个精神不大好,看了一阵便又丢开去倚着榻看心经。
她才翻看了没两页便听外头说去畅春园的人回来了,福晋连忙叫人进来回来。
也不得丫头行完礼,福晋便撑起身问:“侧福晋回来没有?”
小丫头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
福晋还是有些失落,她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小丫头这会儿快急死了,她扑通一声跪下了:“福晋,不是啊,是奴才压根没能见着主子爷,园外乌泱泱地全是侍卫禁军你,奴才压根就没能进畅春园……奴才打听了一回,听说是畅春园里太后娘娘丢了一件贵重头面,便被人带出去了,于是便不让人进出走动……”
福晋听了这话,手里的心经直接没捏稳落在了地上。
“这……”
这摆明了是出事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