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重要了。
李沈娇这会儿只想喝那一口梅子酒。
她实在嘴馋,不等丫头们把酒热一热便先喝了两小杯,两盏下肚,李沈娇被冷得打了个哆嗦,但脸上的笑容却扩大:“痛快。”
比起昨儿个夜里的温酒,还是这会儿冰冰凉凉的更有好滋味。
秋壶见状连忙和秋瓷一道去把梅子酒给端了下去。
李沈娇只是喝了两口冷酒,那会儿也确实是浑身痛快,晌午人也还好好的,等着二格格下学回来娘仨一道用的午膳,等到李沈娇午憩睡醒起来她便发了高热。
府医来瞧时李沈娇清醒了一回。
只是睡了一觉,一觉睡醒起来李沈娇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李沈娇抬头望着头顶的帐幔,心说冬日里果然还是不能太荒唐了,昨儿个夜里荒唐了半宿……
她倒不认为是那两杯酒的缘故,毕竟她冬日里吃些冷的也不是头一回,她的身子也还没有那么弱。
两个孩子李沈娇也拦着没让他们进来,只是让他们在屏风后头隔着帘子坐在绣墩上说了会儿话。
钮祜禄氏那里得了消息很快便来了,她一开始并没有往自己送去的梅子酒身上想,只是后头让慧云去同府医套话得知侧福晋是着凉贪凉的缘故,顿时便就忍不住多想了。
她担心了一阵,还是坐不住往前头东院去了,也不管什么四爷回府之后得了消息会不会来看侧福晋,会不会撞上四爷了。
钮祜禄氏到东院的时候白佳氏正预备离开呢,见了钮祜禄氏她难得没斗嘴说什么,她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侧福晋才喝了粥吃了药睡下,高热还没退,别进去打搅了。”
钮祜禄氏眉心微蹙,美人蹙眉总归是惹人心疼的:“我不大放心,我就在窗下瞧一眼……”
白佳氏自诩对着侧福晋算是忠心了,她也不怕过了病气,方才也亲自进去瞧了一回,只是她瞧着,怎么钮祜禄氏比她还要紧张许多。
白佳氏心中警铃大作,她的院子本就离侧福晋的院子远些,平日也不好常往东院来,钮祜禄氏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别把她给比下去了。
秋壶也怕生事,只是钮祜禄氏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挽着她便到正房的花窗下了。
外间的花窗微微开了一些,是因为李沈娇吃药时嫌闷得喘不过气,只是钮祜禄氏微低首站在窗下只能看到被屏风遮挡了大半的一丁点儿身影。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连四爷是什么时候到来的都浑然不觉。
四爷今儿个回府略晚了一些,因为温宪公主的大婚将近,四爷每日都往礼部和内务府跑。
他此前也为老七的婚事操心过,在婚事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竟然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了。
不过他从内务府回来时候便不早了,听说李沈娇病了径直便往东院来了,还让福禄拿了他的腰牌趁着宫门还没下钥去请太医。
白佳氏因为钮祜禄氏的架势留了一会儿,她是最先注意到四爷的到来的。
她的请安声并没有让钮祜禄氏回神,白佳氏站起身,咬咬牙还是轻咳嗽了两声。
结果那头的钮祜禄氏还是跟聋了似的。
白佳氏:……皇帝不急太监急,她真是着急得想跺脚。
哦,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