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再进一步再往深处想那结果可就坏多了。
若是太子爷不再是太子爷了,那情况境遇结果自然也就不同了。
只是万岁爷没开口,一时之间便没人有那个胆子去起那个头。
太子爷一党如今是群龙无首,索额图还在宗人府里受苦呢,他的那两个儿子是不成器的,如今不添乱便不错了。
只是除却太子爷一党惦记着索额图之外,朝堂之上多的是惦记着索额图的人。
不仅是朝堂之上的人惦记着,万岁爷自己也没忘记索额图这么一号人呢。
万岁爷不能处罚了太子爷,难道还不能处置在宗人府里年迈的索额图吗?
早朝过后,圣旨便下来了。
只说索额图身为太子太傅教导无方,倒是将太子爷身上的罪名都挂到了索额图教导无方身上。
这样的罪名实在是太重了。
太子爷倒显得无辜了起来。
不到晌午,索额图才挨了二十板子便咳血晕厥过去。
消息禀报回乾清宫,万岁爷压根没过问。
但是太子爷却坐不住了,他还在禁足里不能出来求见万岁爷替索额图求情,如今也只能修书写折子替索额图陈情。
除此之外,他自己也暗暗传明暗桩让他们看过好索额图,事先预备好的药全都用上了。
索相于他算是恩师,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他记得打小索相的教导之恩,也记得索相对他的好,为他一步步的谋划。
只是索额图索相,从前还好些,如今要太子爷自己说,人年纪大了总归是要犯糊涂变得迂腐的……
就说赫舍里氏族里那些斗鸡走狗花天酒地攀附结党的子弟,全然还不是金山银海里娇惯出来的?
除却赫舍里氏族里的那些,还有这上上下下的奴仆,但凡是沾着些赫舍里氏族里的关系,不知打着几杆子的关系在外头也全是扯着他太子爷的名声在外头兴风作浪。
墙倒众人推,他是光风霁月的太子爷时人人只知道吸他的血,等他倒势了,却全都是埋怨他记恨他的……
太子爷早就看明白了,上辈子那些贡品便不是他收下的。
赫舍里氏族里的手是伸得愈发长了……
太子爷都是为了索相,不管是明面上还是背后,他都得保住索相。
万岁爷那里到底还是顾忌了索额图的功或是太子爷的求情,左右最后还是让太医去了宗人府给索额图看病。
等太医回来万岁爷亲自问过了,得知索额图确实是病情严重,万岁爷似乎又感伤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日,等到傍晚的时候宗人府忽然进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四爷这里得了消息还是简亲王雅尔江阿叫人送来的口信,显然是时间紧急。
四爷听见口信倒是松了口气。
索相,终于还是从宗人府出来了……
皇阿玛开恩,念在索额图多年老臣的份上,赦免索额图罪过,只叫索额图在家安心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