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药包是竹青色,上头衬色的绣了竹枝,是很漂亮的竹枝,针线的配色很雅致,女子戴在身上也不会太过突兀。
药包里装的是一些驱虫的药草,味道中和之后不算太难闻但也并不是特别好闻。
这并不是李沈娇自己贴身戴的,也不是丫头们身上的,只是丫头们出门早就习惯了多带上两个,偶尔二格格玩耍时不小心弄脏了也有个换处。
哦,自家主儿也能有个换处。
李沈娇也不怕钮祜禄氏拿此事做文章,这回来热河行宫她带出来的是府医准备的药草,从前忠嬷嬷开的方子这回她并没有用。
府里各处用的都是府医开的驱虫药包,用的也都是一样的。
钮祜禄氏的眼神黏在了那药包上,连秋壶是什么时候福身行礼离开的也不知道。
慧云倒是拿起那个药包放到鼻尖闻了闻:“侧福晋真是心善。”
钮祜禄氏没吭声,只是抬手。
慧云忙不迭地把手里的药包递过。
钮祜禄氏接过了,她并没有闻,在药理上她还算精通,她闻得出是寻常驱虫药草的味道。
月色潺潺,借着月色她便能将药包上的花纹看得清晰。
半晌,钮祜禄氏抬手,葱白细指摩挲着药包上针脚细密的竹叶,她的眼中流露出遗憾之色。
慧云是个心大的,一点儿也没发觉自家格格的异样。
她在边上挥手赶着蚊虫,见自家格格起身往院子里走,她又连忙提着一旁的宫灯跟上,叽叽喳喳。
“晚膳早就凉了,奴才让人端去膳房热一热吧。”
“今儿个的月亮似乎比前几日更圆些。”
“啊?还没到十五呢?奴才瞧着没什么二样啊?”
这丫头一下就被钮祜禄氏给带偏忘了要说什么。
这头钮祜禄氏回了,对面院子的白佳氏却是揪着帕子生了一回闷气。
打量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今儿个钮祜禄氏打晌午便在外头坐了半日,她原以为钮祜禄氏想等四爷便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钮祜禄氏那样的美人难免是想争宠的,不是白佳氏自夸,也不是谁都能像她这样看得开、想得明白透彻的。
她说怎么今儿个白日里钮祜禄氏巴巴地跟着她去侧福晋那里请安呢,估摸着那会儿钮祜禄氏满脑子地便是借着侧福晋的高枝往上爬呢?
今儿个钮祜禄氏在外头等了半日那心思也不小啊?敢情是知道了侧福晋和主子爷出去了,就等着侧福晋和主子爷回来做拦路虎呢?
真是痴心妄想……得亏今儿个主子爷并没有跟着侧福晋一道回来,不然岂不是要正中钮祜禄氏下怀了?
这回热河行宫之行,她一定会把钮祜禄氏给盯死了。
白佳氏又揪了揪帕子,很是不解气地睡去了,睡前还让身边的橘香盯着些对面钮祜禄氏院子里的动向。
李沈娇这里睡得还要晚一些,她还没用晚膳呢,小路子早摸清了,毕竟是在外头,也不好顿顿都点膳,晚膳是她在晌午之后就让小路子到膳房去点了的。
后头膳房毕竟负责着这回随行的一众阿哥的膳食,不过那会儿李沈娇还不知道阿哥们晚上要一起和万岁爷一起用家宴的事儿。
左右那会儿她是趁着四爷还在让小路子去膳房点了蒸螃蟹,她并没有要有些费事的蟹酿橙,只简单的蒸螃蟹,倒也不算太费事。
额外李沈娇并没有点别的,毕竟是宫里御膳房出来的,李沈娇还真不敢怎么点膳,不然怕是要传出她挑嘴的话来了。
毕竟不是每个御厨都愿意做些费时主子们又不常点的膳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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