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哦”了一声:“你有这心思?”
李沈娇望着四爷:“爷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过二格格还小,由着她再玩两年,启蒙读书明理平日里也是能教导的。”
四爷这会儿才发现他从前对于李沈娇的了解有些狭窄,他失笑半晌:“由你做主。”
两个人倒是心照不宣地并没有再提福晋。
两个人从始至终也并没有提起过福晋二字,有些话原也不必摆在明面上来说。
不过李沈娇那话并不是为福晋开脱,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心,尤其是对一个想要害她、乃至于害她孩子性命的人,她是没有那些仁慈之心的。
在四爷面前她也不必伪装那么多,只是有句话叫站的越高摔的越狠,李沈娇想要的,是四爷对福晋反复失望乃至彻底失望。
好吧,还有就是那一会儿李沈娇能想到的话并不多,她下意识地便说了记忆里印象最深的那句,也就是在家中时阿玛念叨的最多的那句。
她在家里时确实是跟着阿玛、哥哥还有额娘耳濡目染地读了不少书,前朝古书、各样的杂书她都瞧过不少。
但她却也并不是一概都能记得的啊。
她又不是神仙,自然是挑她感兴趣的记着了。
像有些她记得的,却也并不大适合在方才说出口,索性就说一句大道理吧。
李沈娇才不管那么多呢,吃饱喝足,又到安睡的时候了。
等次日一早李沈娇睡醒起来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忘记抹膏子了。
她这里用过早膳之后才亲自抹了膏子,抹完之后便听秋壶说小路子有事来禀报。
李沈娇抬手,示意让他进来。
“主儿,白佳格格那里今早让她身边的丹青递了话来,说昨儿个她院子里有动静。”
李沈娇问:“什么动静?”
“听说是后院里传出的动静,白佳格格没敢惊动,今早起来发现原本埋了匣子的土有被翻动的痕迹。”
李沈娇“哦”了声:“这是昨儿个爷来了我这里有人坐不住呢。”
这手段还挺熟悉的。
李沈娇扯了扯嘴角,心里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告诉白佳格格,让她保全自身便是。”
昨儿个白佳氏平安无事地从前院出来,想来正院里福晋便已经坐不住了。
李沈娇幽幽叹了口气,心里并不痛快。
再低头,柿子不知何时窜进她怀里,懒洋洋地拿猫爪勾着她的衣裳。
打李沈娇的月份大了,柿子便不被丫头们准允进李沈娇的屋子,如今这猫儿倒是正大光明地出入了。
李沈娇顺着毛:“慢慢来吧。”
……
与此同时,福晋怀里也抱着一只猫,不过比起李沈娇养着的柿子要小不少,雪团似的,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