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粥可熬好了?绿菊你去瞧瞧。”
“欸欸欸,绿兰你这丫头又往外头去做什么?昨儿个这院子里落了一夜的院子,仔细一会儿主子出来瞧见了罚你。还不快去拾掇了。”
那头秋壶正送着玉如往外走呢,听着后头秋瓷叉着腰说道的声音眼里的笑意却深了深,她偏头对着玉如道。
“底下的小丫头不懂事,让玉如你见笑了。”
玉如面上却难得僵了僵笑意,很快扯了扯嘴角:“不妨事不妨事,这些小丫头平日里向来爱偷懒一些。”
秋壶也笑:“到底比不得正院里头调教有方。”
两个丫头正说着话呢,却见后头倒座房里冬生牵着冻梨出来遛弯。
“你这滑头,都日上三竿了倒是想起来带着它出来了。仔细些,惊扰了主子有你的板子吃。”
冬生连忙道不敢。
玉如远远瞧了眼,那畜生通体雪白,从前被咬过的伤处似乎也养好了,瞧着倒是温顺。
她又琢磨着,正院里头福晋虽说养着两只鹦鹉,只是平日里调教着还是要人逗着才有些趣味儿。
倒不如这些猫儿狗儿的来得热闹。
再者,从前南院的大阿哥不也是喜欢这狗儿吗?眼下二阿哥身子不好,正院里成日也是死气沉沉的,若是能抱只猫儿狗儿来,说不定二阿哥瞧着高兴了身子也能好些。
内务府调教出来的畜生,向来都是最温顺不过的。
只挑了那最小的,等养大了再扔到一边去便是。
虽说这一趟没能和绿兰说上话,只是总归还算是有些收获,玉如离开东院的时候脸上也带上几分笑。
自然,不论如何,她也不能难看着一张脸出东院。
这府里向来不缺捕风捉影的人。
等福晋这里听了玉如的禀报脸色却并没有好太多。
“等周太医从东院出来把他请到正院来给我诊平安脉。”
从前李氏没遇喜也就罢了,眼下却不同了。
若是李氏肚子里怀的是个阿哥呢?
福晋不得不防,她心里盼着李氏这一胎怀的艰难,最好以后都不能再遇喜被四爷厌弃了才好。
玉如颔首应下了,接话:“正好也让周太医给二阿哥瞧一瞧。”
福晋闻声叹了口气:“二阿哥的身子好些了吗?”
玉如连忙安抚:“福晋放心。奶嬷嬷们尽心看顾着,二阿哥的高热已经退了,只是人还是有些迷糊。”
福晋“嗯”了声,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才站起身说去瞧瞧二阿哥,忽地便见钱嬷嬷慌不择路地进来了。
“福晋——福晋,府里传信来了,说——说——”
钱嬷嬷显然是跑回来的,这会儿说话都还喘着。
福晋心尖一颤,才站起身却忽地有些腿软和晕厥:“怎么了?嬷嬷慢些说,可是额娘被那群小贱人又气病了?”
玉如也连忙上前去给钱嬷嬷拍着后背缓缓。
钱嬷嬷缓过来一些,只是话还没说出便先淌下泪来。
“福晋——老爷他,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