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昨儿个夜里睡得晚,今儿个又起的早,两相下来,这会儿自然难免便有些困倦,方才在四爷出来之前都是强撑着困意的,不过显然此刻是有些压不住了的。
白佳氏早就转身回了她的院子,这位刘格格,可是比起当初的她还要积极踊跃一些。
左右四爷是不喜欢这样的。
白佳氏才不会虚心告诉刘氏这些的,她就这么冷眼瞧着刘氏一步步的作死。
不过——今儿早起来的时候瞧着四爷的脸色可算不上太好呢。
白佳氏琢磨了一回,只是却想不出来四爷是因为什么而不高兴,实在是四爷并不是一个会情绪外露的人,时时刻刻的心思都需要身边人去猜,这种时候反倒是言多必失——
白佳氏自然不敢多问,不论心里如何揣测,面上都是不敢显露分毫的。
四爷的心思,大概也就只有在四爷身边伺候多年的苏总管才能琢磨一二了。
哎呦,这会儿的苏培盛在四爷身边跟着心里也暗暗发愁呢。
眼瞧着四爷昨儿个睡得并不好,今儿个早膳更是没有用多少,今儿个更是事务繁多,苏培盛这是瞧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呢。
只是对着自家主子的冷脸,却实在不好开口。
千幸万幸,这档子口上,苏州城里的侧福晋安置好后便让人送了书信来,苏培盛趁着晌午四爷用膳的功夫呈到了四爷跟前去。
四爷冷着脸接过了,苏培盛心里发毛,等听见四爷的下半句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李主子那里如何了?”
苏培盛早在侍卫来送信的时候便细细地问过了:“李主子那里已经安置好了,有忠嬷嬷出手为李主子调养着身子,信送来的时候忠嬷嬷说胎像已经很稳妥了。这几日下来李主子的胃口也好了不少,只是听着嬷嬷还有奴才们禀报,就是一直惦记着主子呢。”
说到最后一句时苏培盛很有眼色的逐渐压低了音量。
四爷冷哼一声:“爷问的是你李主子的身子,你混说些旁的做什么?”
苏培盛便哎呦一声,没客气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听着动静便不小:“奴才妄自揣度,主子息怒。”
四爷已经拆开那封信了,语气平平:“下去领赏。”
苏培盛听了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诶,是,奴才告退。”
这人啊,果然不见还是有不见的好处。
日日见着虽说不妨碍,只是偶尔不见着,确实还是会让人更惦记一些不是?
不过这还是看人的——
这要是换成是府里正院那位送信来,今儿个里头主子爷的脸色那可说不准会是如何呢。
苏培盛退了出来,默默摇头。
他在主子爷身边伺候多年,有一桩道理还是明白的,真要是被四爷放进心里的人,只要不彻底去作死,那么这辈子离失宠那几乎都可以说是无缘了。
能让主子爷惦记着,那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至于李沈娇这封信,诶,信里先是说了声四爷安排的宅子多么多么好,左右先是把宅子里的一切都夸了一通,最后再夸到四爷的身上。
四爷瞧着信纸上的隽秀小字,李氏的笑颜似乎也浮现在了眼前。
他勾唇笑了笑,顿时如同冰雪消融,脸上的那点冷淡也随之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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