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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近来难得睡得好,只是主子爷来了,却不好不在跟前侍奉着。
只是还没等绿菊和绿竹两个丫头应下,里头倒是先传出了自家主子的咳嗽声。
几个丫头对视一眼,端热水的端热水,去提膳的提膳,进去伺候的进去伺候。
“主子睡醒了?”秋壶轻声道,声不传六耳。
李沈娇显然还有些懵,坐在金丝锦被间整个人都呆呆的,青丝垂落,发顶还有一绺不知何时翘了起来,她自己倒是浑然不觉,抬起手去薅了一把头发, 又打了个哈欠,原本就水润清透的瞳孔更加清亮,像极了外头那泓荷花池里的池水。
月白色织锦缎的寝衣半敞,露出一截锁骨,更添慵懒。
李沈娇哈欠连天:“外头什么鸟儿在叫?搅人的厉害。”
原来不是自家主子睡醒起来了,而是备外头的鸟鸣给吵醒了。
秋壶往外头瞧了两眼:“听着声音倒像是喜鹊。好兆头呢,正好今儿个一早四爷也来了,奴才这就伺候主子梳洗。”
李沈娇“啊”了一声,这会儿醒神了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直起身子一些:“四爷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主子爷让你们不来叫我的?”
李沈娇没说责问的话,反倒是先猜测着问。
秋壶便抿嘴笑:“到底是主子料事如神,奴才正说叫主子起身就被四爷给拦了呢。”
李沈娇嘟囔了一声:“四爷这心情也忒阴晴不定了一些。”
昨儿个才听小路子禀报说四爷被惹恼了心里不痛快,这会儿听着秋壶的话倒像是四爷心情又好了似的。
李沈娇摸了摸腹部,由着秋壶扶着她站起身去洗漱。
夏日里李沈娇爱干净的很,李沈娇自己擦着脸,嘴上吩咐着:“眼见着就是德妃娘娘的生辰,我叫你准备的寿礼可都备好了?”
秋壶“诶”了声,一面和绿菊一左一右地挽发簪发:“已经备好了。这两日送回去倒是正合适。”
李沈娇准备的并不是什么精巧的东西,只是绣了一幅百寿图,用满文和汉文都绣着,不过用的并不是金线,是用银线染成的,颜色似金似银,日光下瞧着闪着粼粼的光,异常夺目。
不算十分贵重,也不是十分的奢靡,但却胜在用心。
绿菊听了这话便机灵地去把寿礼拿了出来给李沈娇过目,李沈娇瞥了一眼:“仔细收好交给四爷,倒是一道送回娘娘那里去。”
四爷那里自然也是准备了寿礼的,李沈娇单独送回去倒不大合适,自然要同四爷一道。
“对了,晚些时候你再去白佳格格和刘格格那里问问要不要一道送去?”
“这会儿你倒是乖巧。”是四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