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盼着主子爷的后院欣欣向荣了。
现下四爷的后院说白了,人是有的,只是让四爷舒心轻松些的,也就只有一个李主子的。
做奴才的,心里有再多的心思,但最盼着的不还是主子往高处走,人每日也是轻松惬意的才好吗?
善喜“诶”了声,嘴甜地说着:“还是爷爷心善。”
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去刘格格那里传了这话,刘格格那里不说是诚惶诚恐,但总归不会忘了这个恩的。
对于传话的善喜来说,自然也额外能得一些碎银子,并且还能在刘格格面前卖个好不是?
苏培盛不应这话,只是笑笑。
等他到了侧福晋那里,李主子这回在苏州这处宅子住的院子名叫露宵堂。
不过苏培盛并没有能见着李主子,不过在他才到露宵堂的外头便碰上了小路子。
小路子一瞧见他便迎上来,比善喜笑得要矜持一些。
“苏哥哥怎么来了?哟,今儿个主子爷在府上呢?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这日头烈着呢,苏哥哥进去喝口茶?”
小路子早就能和苏培盛称兄道弟了。
打从李沈娇成了侧福晋起,东院里的奴才们腰板都挺直了些,毕竟走在外头代表的都是主子的颜面呢。
苏培盛笑眯眯地,并没有着急回答小路子这一连串的问话,先问。
“你们主子在吗?”
小路子见状神色不变,他“嗐”了一声:“这么烈的日头,谁没事儿会往外头走啊?我们主子昨儿个没歇好,今早起来之后忙了一回才歇下呢,这不,午膳点了都得劳烦膳房再热一回呢。”
苏培盛也感叹了一声:“没事儿吧,可要紧不?这不是主子爷挂念,特地让我来问问吗?”
小路子半拉半推着苏培盛到树荫下去站立。
他摆手:“我们主子身子向来不错,害。新到的那位刘格格倒是恭敬,今儿个一早到了便来我们侧福晋这里请安呢。”
和聪明人说话,那便是字字句句都是机锋。
苏培盛很快露出十分惊诧的表情:“有这事儿?这倒是,出了府,侧福晋就是这后院里头最大的主。成,既如此我也不搅了侧福晋的清净,主子爷那里也不能离了人伺候,方才主子爷才恼了呢,等着侧福晋醒了你替我带句问好。”
这番对话下来,两个人想要传达出的信息基本都成了,特别是小路子。
他听了这话,“哟”了一声:“这日头,我叫个小太监送送哥哥?正好膳房才送了酸梅汤来,苏哥哥吃一碗再去也不迟啊。”
一说起酸梅汤苏培盛脸色变幻了一回,刘格格的事原本也不是瞒不住的。
他索性顺着小路子的话说下去。
“可别提什么酸梅汤呢?主子爷今儿个正是因为这事儿恼怒呢。”
这回换成是小路子配合的“啊”了一声,表情也是十分的惊诧。
苏培盛便叹了口气:“这事啊——”
两人便在树荫下说了好一会儿话。
最后苏培盛还是喝上了一碗酸梅汤,随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在院门口得了满腹的消息的小路子最后也是十分的心满意足的。
得,刘格格这可真是上赶着去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