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会在今夜想些什么李沈娇才不关心呢,或者说是李沈娇确认了四爷并没有因此介怀反而因此更添关切之后便彻底安心了。
左右李沈娇这一夜是睡的挺香的。
次日她睡醒起来的时候瞧着秋壶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的时候显然也是颇觉好笑的。
昨儿个夜里不曾叫水,估摸着这丫头也是松了口气的。
她睡醒起来才用过早膳便听小路子进来低头禀报着说四爷今儿个出府之后便和三爷吃酒去了。
这青天白日的,晌午都还没过呢四爷这就和三爷吃酒去了?
李沈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抬手拿袖子挡了挡憋笑。
四爷这是明摆着的报复三爷。
还别说,听得人心也暖暖的,尽管李沈娇全程下来都不知道三爷说了什么冒犯的话,左右听小路子说在苏培盛那里打听了好几回也是一个字儿都没打听出来的。
那么显然就是四爷知会过了苏培盛,把这事儿给瞒着不让旁人知晓的了。
昨夜放过的河灯这会儿没了烛火,但大多都被丫头奴才们带了回来。
不然顺着这曲水流觞怕是就要流出府顺着流到城外去了。
今儿个李沈娇是不准备出府了,用过早膳之后听着丫头们禀报了一回,她正想说些什么,忽地便见小路子又进来禀报说,周太医来了。
自然不是李沈娇让秋壶她们去请的,在外头总归还是不好随随便便请太医的,传出去了难免叫人觉得兴师动众。
这也是昨儿个夜里四爷没有当即叫人去请太医的缘由。
只是这会儿李沈娇也没叫人请太医,加之四爷昨儿个夜里的话,那么便只能是四爷叫人去请的。
李沈娇颇为无奈地叫人去传唤周太医进来了。
这便是撒谎的坏处了,撒了谎便总要把这个由头给圆过去。
只是就是有些辛苦周太医这些日子来回折腾了。
等周太医进来李沈娇也是十分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回,大意就是说劳烦周太医又跑一趟之类的话。
在外头,宫里的人向来都是最不能得罪的,更何况还是太医这样身份不算太高但却更是最最得罪不得的人物。
周太医忙道不敢,很快给李沈娇诊脉。
周太医很快诊完脉,他沉吟了两秒,并未出声。
显然在来给李沈娇诊脉之前,四爷大抵是让人同周太医说过些的。
只是李沈娇昨儿个哪里是着风了,昨儿个它穿着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寝衣可是把她给闷坏了的。
半夜半梦半醒间李沈娇都还觉得有些浑身呼吸不畅呢。
这会儿她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太医的犹疑的,她笑笑先出声:“夏日里头贪凉快,昨儿个确实是身子有些不适,只是这会儿倒是没什么反应了。实在是让周太医费心跑这一趟。夏日闷热,便劳烦太医开两剂清热的方子便就是了。”
周太医先应了,只是眉头却还是微皱着,也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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