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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沈娇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
比如说好端端地四爷怎么会出现在那处酒楼,李沈娇别的不知道,但是总归知道这些日子四爷都是在圣驾侧的。
只是圣驾跟前,四爷更不可能会有这种小动作。
四爷在外头是绝对不会乱一点规矩的。
那估计便不是在圣驾侧。
况且若是四爷在万岁爷身侧的话,那大抵李沈娇都不能在酒楼里头待着。
就是不知道四爷是和谁一起的。
李沈娇一点儿不觉得四爷是那种会有闲情逸致一个人去酒楼里坐着吃酒听曲儿的人。
至于四爷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处酒楼,大抵也只有等四爷从外头回来才能知道了。
当夜,李沈娇晌午回来之后午憩了一阵,睡醒起来尝了尝四爷送回来的小食。
晚膳李沈娇果然没什么胃口,最后只吃了碗素面垫垫肚子,后头坐在院子里乘凉,看着丫头们往曲水流觞里放河灯。
曲水流觞里的河灯有各样的形状,莲花形状的最多,还有锦鲤模样的,还有不知道谁做的螃蟹形状的。
李沈娇倒是喜欢那个锦鲤模样的河灯,是绿菊那个手巧的丫头做的,放河灯时还是李沈娇亲手放得那一盏。
期间秋壶一直守在自家主子身侧,在主子低身亲自去放河灯时更是寸步不离,心中更是在主子放河灯时暗暗祷告。
今夜天气晴好,李沈娇坐在曲水流觞旁的游廊。
这处宅子的主人大抵是一位有品位的富户,宅子里的处处都能瞧出设计的巧妙。
譬如此时,李沈娇坐在游廊下赏着花,却能看见曲水流觞外的菱形花窗上能瞧见的身影。
李沈娇也不急着站起身,晃着手里的团扇,笑意盈盈地出声唤道:“爷回来啦?”
声音清甜娇软,说话时两簇乌睫颤颤,听着又带着几分雀跃似的。
已经走到花窗处的四爷闻声回了回头,很轻地偏头。
夜色朦胧,曲水流觞的水晃晃,倒是让人更看不清四爷的脸,只能看到那道挺拔如玉的身影。
李沈娇也瞧不见四爷到底有没有瞧见她,便只默默地等着四爷的身影消失在花窗,从小院的正门里头进来。
等四爷进来了,李沈娇才站起身,脚步不快不慢地走向四爷。
两个人渐渐走近了。
李沈娇等两个人的距离还剩下三四米的时候才又唤了一声“爷”。
在曲水流觞里的花灯映衬下,那张仰头看着四爷的玉面也显得更加静美。
四爷停下步伐,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直直地看着李沈娇,也不知是想要瞧出什么来。
李沈娇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只是却也不敢动。
半晌,四爷忽地抬手捏住了李沈娇的下巴,捏住那片丰肌秀骨。
青丝垂顺,愈发显得肤润莹白,四爷的力道也跟着轻了些。
四下的丫头奴才们顿时连忙垂下眼去。
李沈娇眨眨眼,又唤了一声“爷”。
四爷仍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