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把几个丫头给急坏了,只是主子又说了不用去请太医,丫头们没有主子的吩咐也不敢妄自行动,只能暗自焦急。
三个丫头都猜测着大抵是因为主子才到扬州又才从船上下来有些水土不服的缘故。
晚膳过后,李沈娇连沐浴都嫌累,简单洗漱后一裹被子便又到床榻上一翻身便躺下了。
三个丫头相视一眼,最后索性都留下到外头守夜了。
小路子最辛苦些,虽说这处宅子里也是安排了伺候的奴仆的,只是外头的人自然是没那么信得过的,这回跟着李沈娇出来的奴才又只有他一个,于是小路子连个轮换守夜的人也没有。
不过他守在外头,夜里夏风还算凉爽,院子里又有流觞潺潺,倒也不至于困倦。
等院子里的烛火渐渐熄灭了,小路子的眼皮也开始不听话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左右是深夜的时候四爷忽地到了。
小路子一听见动静,或者说是听见苏培盛的声音便一个激灵。
连着几日四爷在外头都忙着,倒是不曾想今儿个主子歇得早些的时候四爷便来了。
这可真是个什么运气啊?
小路子打开院门去迎接的时候回头瞧了一眼,内间院子里的烛火都已经熄得差不多了。
苏培盛提着烛火,自然也瞧见了。
不过就算熄了烛火四爷来了那边不也得起来伺候?
苏培盛琢磨着,今儿个四爷的心情还不错,这会儿估计也不会因此恼怒。
等四爷绕过曲水流觞,丫头们远远便瞧见四爷的身影了,还是秋壶稳得住上前,一面行礼一面道:“ 给主子爷请安。不知四爷到来,侧福晋才歇息,奴才这就进去——”
秋壶话还没说完,四爷便先摆手示意不必了。
“你们继续在外头守夜,不必进去了。”
四爷这会儿的心情不好也不坏。
连着几日在皇阿玛身边游山玩水,四爷虽说不曾懈怠,但也确实正正经经地清闲了几日。
这对于四爷来说显然是有些让四爷不习惯的。
外间的烛火很暗,等到了里间近乎便看不见烛火的光亮了。
李沈娇背对着四爷,四爷慢慢走近了瞧见锦被的起伏,料知李氏这会儿大抵是已经睡沉了。
四爷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把李氏给叫起来的意思。
他自顾自地解了衣袍,又摘了身上的配饰,而后便在半黑半暗中上了床榻。
李氏一个睡向来是不规矩的,四爷一上床榻便感受到了狭窄,他轻车熟路地抬手把李氏揽了揽。
大抵是李氏睡得不沉,四爷才有动作便听着李氏的喃语,只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四爷暗觉好笑,把人半揽在怀里之后总算没那么逼仄了,片刻,四爷沉着眉眼阖眼。
后头几日皇子们都无事,河患已经去查过了,游山玩水皇子们也作陪了,剩下的便是万岁爷自己的安排打算了。
随行的大臣们也不是吃白饭的不是?
这下四爷倒是更轻松无事了。
这对于向来忙碌惯了的四爷来说那确实是不大习惯。
四爷入睡前都在琢磨着怎么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