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只是她的五脏庙是得到了满足的。
不过连着几日四爷都没得空正经歇息,唯一的歇息大抵就是在行程略停的时候到马车上歇息一会儿。
到李沈娇的马车上来的次数也是没有的,毕竟前头就是太子爷,后头便是五爷——
若是四爷频频上李沈娇的马车,对李沈娇的名声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左右李沈娇是没什么机会见着四爷便对了。
不过五月里头日头也渐渐盛了起来,李沈娇琢磨着,四爷这一趟下来怕是还得晒黑。
这可真是够折腾的。
李沈娇默默叹了口气。
“唉。”
与此同时,京城四爷府上,也有人缓缓地叹了口气。
她的秀手缓缓松开手里的信纸,而后红唇轻抿,神色维持着一贯的端庄严肃。
“只有这封信,没有别的话?”
侍立在侧的玉如默默摇头:“是。”
福晋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后才又吐出一语:“这个李氏,倒外头还算规矩。”
玉如偷觑着福晋的脸色,大着胆子接了这话:“李侧福晋在宫里时对着福晋也是十分恭敬,她到底——”
玉如眼下可不敢妄言,只是点到为止。
福晋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把玉如不敢说的话说出:“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她阿玛李文烨是个庸庸碌碌的,哥哥还算有些长进,只是听说这两年从翰林院跑到了云南府去,眼瞧着也是没什么出息了。”
显然,福晋对于李氏的底细是一清二楚的。
福晋手里捏着的是打外头送来的信,说的是四爷跟着南巡这些日子李氏和白佳氏的动向的。
福晋这会儿看完总归还算满意。
说起家世,福晋眼神忽地一变:“钮祜禄氏近来在做些什么?”
“昨儿个端午她好端端地称病,府医去瞧过了吗?可说是什么毛病了吗?”
玉如连忙答话:“福晋知道的,钮祜禄格格打进府便十分规矩,也是鲜少出院子的。府医昨儿个去瞧了,说是钮祜禄格格打小身子便弱,每到换季便体寒,是老毛病了。”
福晋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过些日子趁着太医给二阿哥诊脉的时候让太医给后院的女眷们都瞧瞧。”
显然,福晋是不信这样的说法的。
玉如眼神闪了闪:“是,到底是福晋体恤。”
福晋摆了摆手:“叫人继续盯着,外头李氏那里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玉如屈膝应下。
福晋正说着去瞧瞧二阿哥,忽地听见外头丫头禀报,说是刘格格来了。
玉如恭维道:“近来刘格格倒是往正院跑的勤快,瞧着倒是想投靠主子呢。”
福晋站起身,不慌不忙:“我要去看看二阿哥,且叫她等着吧。”
玉如见怪不怪,亲自去了。
这几日刘格格来福晋都是这样吩咐的。
倒也不难理解,太容易的投靠和太轻易的接纳都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越是来之不易的东西,才会越让人觉得可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