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周身仿佛有无形的冷气存在,以至于一直无人敢靠近分毫,只是虽然没有女子敢靠近,但却还是会有暗送秋波的。
草原儿女大多豪放,说是暗送秋波,实际上那目光也和快要吃了四爷差不多了。
四爷倒是面不改色,实在不耐烦了便给身旁的苏培盛一个眼神。
苏培盛意会之后上前接过烤炙肉便开始赶人。
四爷这会儿心情算不上多好,便贪杯了一些。
太子爷监国,样样都办的十分漂亮,只是皇阿玛却显然因此十分不满。
只因为太子爷不曾先把这一切通禀皇阿玛。
四爷向来清楚为君者多疑,只是近来这一年这样的感触却是愈发的触目惊心。
从京城到此地要多久,八百里加急的信使都得跑坏一匹好马几日不合眼才成。
一来一回,各地的百姓安能等得起?
四爷不欲多言,只是默默喝酒。
这回皇阿玛忽然提起北上,自然是要敲打一回近来打了野心的科尔沁部和前两年降伏后换了新首领的准噶尔部。
果然,酒过三巡,直郡王率先站起身与蒙古勇士相搏。
四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瞧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
五爷在一旁瞧见了,顿时想起四哥从前在尚书房时骑射武术不精,还挨过许多责骂,这会儿不免出声安慰。
“四哥,你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不宜动武,便由弟弟先施展一回拳脚吧。”
五爷是个大大咧咧的,四爷反应已经很快了,不过抬手时还是没把五爷给拉住。
硬生生地看着五爷站起身说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身子不适。
四爷抬手握拳轻声咳嗽以作提醒五爷,只是这个动作一出,反倒是像坐实了他身子不适一样。
四爷难得有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一时之间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倒是分外的无奈。
四爷顿了几秒还是站起身:“回皇阿玛的话,儿子身子无恙。”
四爷这个年纪,因为侍疾而感染风寒传出去的话总归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面,四爷还是要脸的。
再有他也不想因此博取皇阿玛的同情。
不过四爷才站起身呢上首万岁爷便先抬手示意四爷坐下了:“朕的这几个儿子里,老四最沉稳老实,瞧瞧,生病了都还自己瞒着。”
四爷忙站起身道不敢,欺瞒当今那可是大罪。
万岁爷又抬手叫他坐,而后话锋一转,忽然问起蒙古的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来。
“听说你膝下有一个格格,朕记得那丫头小时朕还瞧见过,想必这会儿也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丫头了。”
被点到的乌尔锦噶喇郡王连忙起身,只应声称是。
万岁爷忽然沉默了两秒,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舞女们也不知何时停下了跳舞。
“朕膝下老十,倒是和你家格格年纪相仿。”
万岁爷这话一出,谁还能不明白万岁爷的意思。
万岁爷这是要指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