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小事上恶心人,可不是那位向来最爱做的事情吗?
秋瓷也停下嗑瓜子的动作:“可别说明儿个了,趁着这会儿四爷还在,我这就去跑一趟,先预备着些。咱们受些冻倒是不妨事,主子和二格格可是受不住的。”
这丫头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去了。
秋瓷那身板才多大,秋壶放心不下,还是去后院寻了冬生一回,让冬生跑一趟。
路过耳房时听着里头苏培盛和小路子称兄道弟也只是垂眼。
主子心细,虽说没有在明面上避讳,只是像和苏公公那样的老狐狸说话,自然是要带着一万个心眼的,于是大半的时候都是让小路子去和苏培盛打机锋。
苏公公是老狐狸,不过他的徒弟福禄倒是个憨厚的,不过就是嘴严的紧,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等里头主子们醒了,秋瓷和冬生也带着炭火回来了,秋瓷说了一嘴:“是不错的银丝炭,不过就怕近来要是下雨受潮了白白糟蹋了东西,我琢磨着便先放在小厨房的柴房里,那里离灶台近,咱们进进出出也能瞧见。”
两人一合计,等着一会儿得空了再禀报主子。
四爷和李沈娇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李沈娇先醒一会儿,她望着头顶的帐幔还有些发懵。
不过这一觉睡的是真舒服呀。
李沈娇惬意地眯了眯眼,想着晚上吃锅子,心情又好上了几分。
四爷醒来之后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留了一句晚膳时再来便很快回了前院。
四爷已经在东院待了大半日了,要是真在东院待上一整日,明儿个又是四爷启程的日子,难免后院众人不吃味。
到时候四爷倒是离开了,后院的那些刁难便全要落在李沈娇身上了。
眼下在四爷心里,李沈娇就跟个小羊羔似的,他在的时候,李沈娇是有人庇护娇养着的小羊羔,他不在的时候,那就是被群狼给盯上的羊羔子,一个不小心就能被人给生吞了。
李沈娇送走了四爷,倒是不难猜到四爷的想法。
她披着披风又坐回到榻前,桌上四爷的墨宝被砚台压住,她随手翻了两张。
“还真是有些想知道,爷在离开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秋壶很快进来:“苏公公说,主子爷不在府上的日子让主子好好习字呢,不然往后等二格格记事了,主子怕是要被二格格给笑话呢。这是主子爷说的。”
李沈娇轻哼一声。
秋壶又禀报了去领了炭火的事儿。
李沈娇“嗯”了声:“这会儿天气虽有些冷了,但还没到用炭火的时候,就依秋瓷说的,收在小厨房吧。对了,上回给哥哥做护膝时是不是还剩下了一对,找出来,等晚膳四爷来时交给苏培盛。这一路主子爷估摸着都是骑马,可有得熬呢。”
秋壶记下了,又问:“炭火的事,要瞒着吗?”
这个瞒,自然是指要不要瞒着绿兰那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