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并没有着急起身离开,仍旧坐着看着屋子里的丫头匆忙的来来去去。
到一切归于宁静时,外头的月光借着窗棂照射在苏培盛才上的温茶上,茶汤反射出的那点微光似乎也变得分外刺眼起来。
四爷等着里头二阿哥的哭声消了下去,又借着奶嬷嬷喝下的药,最后听太医说二阿哥的高热退了四爷才到了厢房歇息。
四爷出来时忽然问道:“福晋歇下了吗?”
苏培盛躬身:“福晋屋里的烛火歇了好一会儿了,像是已经歇下了吧。”
先前四爷倒是瞧见正院福晋身边的钱嬷嬷忙前忙后的,只是却不曾见福晋那里来人过问一句二阿哥如何。
苏培盛的这一话入耳,四爷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刺的他心里发疼。
“明儿个让福禄来二阿哥这里盯着些。”
太医说二阿哥这会儿的高热是退下去了,只是却还有再起的可能,这两日都得仔细伺候着。
苏培盛应下了,下一秒又听见自家主子的问话。
“东院你李主子歇下了吗?”
四爷这话听着就亲昵不少,也像是放松了不少。
苏培盛早让福禄去瞧过了:“二格格精神,福禄去的时候还听见二格格的笑声呢,李主子陪着二格格,估摸着也还没呢。”
四爷听了苏培盛这话,面色也柔和了些:“她把二格格照顾的很好。”
今儿个额娘在宫里也说了,就是年岁最大的大格格刚进殿时也险些哭了,后面被王氏抱在怀里才好了些。
倒是二格格,满殿的孩子都在哭,她在奶娘的怀里倒是笑弯了眼。
这倒是确实和李沈娇有些关系。
李沈娇时常装哭来让二格格别那么粘人,才一个月大些,成日睡醒见不到她这个额娘便要张嘴嚎两嗓子。
陈氏每每把嚎着嗓子的二格格抱到跟前来,李沈娇也眼睛一闭开始嚎。
她一开始,二格格倒是张着嘴巴不哭了,看着自家额娘还咧开嘴笑起来。
这会儿李沈娇还不知道二格格往后养成看见旁人哭就咧嘴笑的习惯。
苏培盛听见自家主子这话正在心里琢磨着四爷莫不是要去东院歇息?
下一秒却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
“不必去打搅,明儿个叫前院膳房做一盅牛乳燕窝,你李主子前些日子爱喝,别太早送去了。叫人正午送去。”
太早送过去了李沈娇估计都还没起,李沈娇那性子,牛乳燕窝凉了她怕是也要皱着鼻子说不喝了。
苏培盛笑着应下了。
心说四爷在意还是不在意这会儿不就瞧得明明白白了。
四爷在正院待了这么久,也就提了一回福晋。
不过也是,四爷每回去东院他这个当奴才的都觉得松快。
在李主子那儿是真松快,院里那猫猫狗狗都惹人爱,哪像在正院阿,听鹦鹉叫都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