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秋壶的声音:“奴才妄自揣测,倒像是徐姑娘在借势呢。”
李沈娇终于睁眼,盈盈地朝秋壶望去:“她来时我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要请教,只是听了她说这事儿,先不论真假,这事儿难道真的值当她来跑一趟吗?”
三阿哥最后被抱到徐氏那里去,后院本就有人非议是不是李沈娇撺掇,毕竟前一日四爷才来了李沈娇的院子。
后头虽说前院苏培盛亲自处置了后院里各处嚼舌根的丫头奴才,只是嘴上众人是不说了,私底下的非议那可是一点儿也没少。
李沈娇向来懒得去管外头的风言风语,那些言语又不会落到她身上变成刀子,又何必放在心上挂怀呢?
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徐氏为了这么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就亲自来拜会,放在后院众人眼中那意思可不同了。
那就是素日深居简出的徐氏难得出一回门,却还是来东院拜会了侧福晋,怎么瞧着怎么蹊跷呢。
再有今儿个是十四,明儿个就是十五。
但凡明儿个福晋说一句要请安,那么对于作为侍妾抱养三阿哥的徐氏在明儿个的请安上自然是少不了被针对的。
更何况到这会儿了正院福晋也没让人来说明儿个不必请安。
秋壶说徐氏今儿个这一遭是来借势是一点儿也没说错的。
至少今儿个徐氏离开东院之后总会有人猜测是否徐氏眼下和李沈娇是在一条船上的。
于是李沈娇后来才和徐氏说话时收了笑。
徐氏倒也聪明,最后还是拿着三阿哥说话,为了三阿哥尽心尽力,或许确实是那样吧,只是这样的借势并不是李沈娇所喜欢的。
李沈娇靠着软榻,没说话了,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秋壶便也安静的侍立在一旁。
李沈娇半晌垂眼:“你亲自去武格格院里一趟,问问有没有武格格身边的奶嬷嬷有没有瞧见二格格出宫时娘娘赏的绢花,对,就是娘娘赏的,这会儿掉了一对。问过之后才抱怨先前徐姑娘来时才找到了一朵,只是还有一朵不曾找到。”
徐氏想要借势,那也要看李沈娇愿不愿意。
李沈娇屈指,很轻地敲了敲桌案:“不,先去找大格格跟前的王氏,和她通通气,把娘娘赏的绢花也捎一朵去。把这事儿闹大些,最好把徐氏来拜见的事给遮盖过去。”
这便是要让王氏帮忙的意思了。
李沈娇宁愿欠王氏的情,也不愿和徐氏扯上干系。
徐氏这一出自然没错,她想这样自然也是为了自保。
只是李沈娇在这后院里就不是会拉帮结派的,在这后院才哪儿到哪儿啊。
而且和后院的旁人互道姐妹李沈娇都嫌累,更别提结盟扯上关系之类的了。
秋壶很快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应下之后忙去了。
不过这事儿还是闹的后院兵荒马乱的,东院这里和从门房到东院的这一路都兵荒马乱的,不过李沈娇等了许久,倒也没等来正院福晋的过问。
不过福晋不过问李沈娇倒更省事儿了。
等这事儿消停了,李沈娇才知道,哦,这会儿正院里也是兵荒马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