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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说了句不敢当。
“再有,到了德妃娘娘跟前,不必做显眼的那个,娘娘问什么便答什么,若是娘娘没问起,也不必主动搭话。”
陈氏再次慎重的应了。
李沈娇又叮嘱了几句,譬如二格格虽然在东院里向来很少哭闹,只是到了宫里或许有不适的,到时候二格格若是哭了陈氏也不必着急,像以往一样哄二格格便是。
李沈娇其实并不太担心,毕竟是德妃娘娘要见孩子们,又不是福晋要见。
若是福晋要见李沈娇或许就直接拒绝了,但是是德妃娘娘,在一切都安然不会出差错的情况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这事儿,李沈娇也确实不大高兴。
没事儿,等着四爷回来再说吧。
被这事儿闹的,李沈娇也没了什么好心情。
看着陈嬷嬷还有钟氏抱着二格格离了东院,李沈娇干脆就在花窗下的小榻上坐着,让秋壶把针线筐拿来,绣着阿满的衣裳。
阿满满月之后,原本皱巴巴的小脸也变得白嫩嫩的,身子也长的十分的快。
从前月子里李沈娇绣的那两件小衣裳都有些不大合适了,李沈娇从秋壶手里挑了两三种柔软舒适的料子,想了想,低头绣起了鲤鱼。
两个丫头便在下首坐着小墩,理着李沈娇要用的丝线。
李沈娇绣的很慢,又道:“眼见着入夏了,怎么和我一样都穿着去岁的衣裳,我是在院里省事,你们在外头代表着我的脸面,改明儿让针线房的丫头来给你们量量,再做两身新衣。入夏了,也穿舒服些。我瞧着秋壶抽条了些,近来事儿忙,嗯,是瘦了。”
李沈娇一面说着一面又瞧了瞧秋壶。
再看秋瓷,李沈娇故意顿了顿:“嗯,秋瓷瞧着也——胖了不少。”
这丫头机灵,成日走动打听消息的多,小厨房里膳房里都没少吃零嘴。
秋瓷便不好意思的捂脸。
李沈娇“唔”了声:“我记得,前些日子陈氏同我说过她在内务府时有一个交好的嬷嬷,只是性子严厉了些,在宫里也伺候过不少贵人。”
秋壶应是:“主子不是说怕不好调教吗?”
连向来温和好说话的陈嬷嬷都会说“性子严厉”,想来大概还是有些不好相处的。
李沈娇轻笑:“只是往后咱们院子里总不能让你们两个顶着,总会有旁的丫头来伺候我,都让你们两个丫头来盯着,那可真是不知要瘦成什么样了。来个规矩严的嬷嬷,总归能把底下的丫头镇住。到时候秋壶你和嬷嬷一起,都是我这东院的管事。”
秋瓷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不满意的,她向来是一个爱笑的性子,平日里连院子里最晚才伺候李沈娇的冬生都不怎么怕她。
自然也没有秋壶平时能镇的住人。
见两个丫头都没有异话,李沈娇便点头:“成,等晚些时候陈嬷嬷带着二格格回来了秋壶你和陈嬷嬷说一声。但也要把话说明白了,只是先伺候几日瞧瞧,往后能不能长久的在东院伺候还要等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