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里确实是被折腾的够呛。
今儿夜宴里皇阿玛的风寒才好些,席间倒是一片热闹繁华,只是皇阿玛提及孝心时说了直郡王和太子爷之后倒是难得提了一句四爷。
四爷差点都要忘了是什么事儿了。
谢恩后好半天才想起来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让苏培盛把庄子上的东西送给额娘时额娘献到皇阿玛跟前了。
皇阿玛只是提了这么一句,四爷倒是被前头三爷给灌了好半天的酒。
宴席散了时四爷离开紫禁城时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要是前头三哥一个人一个人灌酒也不妨事,毕竟三哥的酒量也就比四爷好上那么一点儿,只是后头偏偏又来了一个直郡王。
今儿个宴席上四爷都没什么空去管十三和十四阿哥。
所幸十三阿哥早慧省心,知道四爷今儿个抽不出空来,还帮着四爷看着在宴席上到处跑动的十四阿哥。
四爷吃醉了酒自然是不能骑马回府的,坐马车回府时四爷在马车上终于小憩了一会儿。
到府上时,四爷因为疲倦,加之一身的酒气,瞧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吩咐着苏培盛扶着他回前院去。
这会儿东院里李沈娇估计都已经睡下了,四爷去了东院没得还要折腾李沈娇一回。
下了马车被冷风一吹,四爷的酒意跟着散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也想起来今儿个府里的夜宴来了。
“府里这会儿宴席散了吗?”四爷轻咳两声后才问道。
苏培盛扶着四爷,嘴里的答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正院的大太监给拦住了。
王进忠在门房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冷风里他被吹得一直哆嗦,禀报时还得竭力把话给说清楚。
四爷没什么耐心地扶额听完。
身旁扶着四爷的苏培盛听完王进忠的禀报手都忍不住一抖。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得,今儿个前院是别想回了。
“去正院。”四爷出声。
四爷原本只是因为吃醉酒而有些头疼的,这会儿听完王进忠的禀报却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四爷到正院的时候福晋还没醒。
明明是冬日里只是周太医来回话时却还是满头的大汗,当然,周太医把话也说得很明白——
虽然福晋摔倒之前有奴才护住了,没有伤到肚子。只是福晋这一胎的胎像一直以来都不算稳妥,加之今儿个这一遭又受了惊吓——
眼下虽稳住了,只是仍旧有滑胎的风险。
四爷在周太医回禀时一直阖眼按着眉心思索着,等周太医说完四爷才睁眼,不自觉往下压的唇角抿成一条寡薄的直线看的人心里发怵。
“务必要保住福晋,一切都要以福晋的身子为重。”
四爷是在次日一早天不亮正院的奴才来报说福晋醒了之后才去瞧了瞧福晋,瞧过福晋之后四爷才回了前院。
浑身的酒气还在,四爷先痛痛快快地沐浴了一回。
等四爷沐浴完终于能安心阖眼睡一觉时四爷才忽然恍然,翻年之后眼下便是三十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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