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制成大氅给你送来。”
“银丝炭可够用?你向来不喜欢用别的炭火,不够爷明儿个叫人给你送来。”
“外头那畜生惊吓了你,爷让人连夜把它送回内务府去,交给你处置了——”
四爷不知道如何哄人,只想让怀中人止住哭声。
四爷眼里的李沈娇确实是娇娇气气的,千娇万哄也是应该的。
李沈娇慢慢停了哭声,像是哭够了,她又缓慢地躺了回去。
“爷怎么也不推开我。”李沈娇先嗔怪道。
四爷从床边拿了帕子给李沈娇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跟着苏培盛查清楚,晚些时候爷陪你好好睡一觉。”
四爷在他毫无察觉中放软了声音。
李沈娇软软地说了声好,又掀开被子让出一些位置来:“爷忙了一天,也躺一会儿吧。”
四爷瞧了她一眼,还是躺了下去。
室内安静下来,李沈娇的心忽然也平静了下去。
苏培盛到底是苏培盛,在四爷跟前伺候了这么些年,很快就手脚麻利地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听见四爷和李沈娇都在里头,苏培盛便把话告诉了秋壶让秋壶转达。
那家伙在前院向来很规矩,这几日也不曾误食了什么,后来还是苏培盛仔细查了查近来进入到后院的东西。
最后查到了武格格身上。
近来只有武格格院里往前院送了一回甲鱼汤,正是在昨儿个夜里。
只是昨儿个夜里四爷歇在李沈娇的东院,并没有回前院去,前院的奴才便把那盅甲鱼汤给喂了外头那只仍在狂吠不止的京巴犬。
四爷揉指按了按眉心:“明儿个你亲自去武格格院里查清楚,不许惊动了大阿哥。但务必要给侧福晋一个真相。”
四爷并没有说让福晋来查此事的话,不知道是不信任福晋还是不忍让福晋操劳。
只是这事儿最后能牵扯到武格格身上还是有些让李沈娇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
毕竟武格格并不是爱往前院送些吃食的人。
她向来是个十分谨慎的人,生育了大阿哥之后,除了管家的事宜便只一心扑在大阿哥身上。
况且按照苏培盛说的,武格格是在四爷到了李沈娇的东院之后才让人把甲鱼汤送到前院的——
这不是平白浪费了吗?
实在是怎么看怎么蹊跷。
也不像是武格格的行事作风。
至于那京巴犬为何会冲向李沈娇的东院,太医给出的说辞是,或许是因为那京巴犬常日嗅着四爷的气息,加之四爷又常往李沈娇的东院来。
那京巴犬吃坏了东西便想要找主人,最后便闻着味儿到了李沈娇的东院。
李沈娇在睡觉之前忽然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那一盅甲鱼汤说不定是武格格安排祝氏做的。
最后武氏再往那盅甲鱼汤里添了一些别的东西,想要以此来陷害祝氏。
只要四爷察觉并彻查,那么祝氏一定是跑不掉的。
只是武格格没有算准四爷回府的时间——
那碗甲鱼汤最后便到了外头那发狂的京巴犬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