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今儿个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会儿倒是十分头疼的厉害。便劳烦孙郎中多给我开两副药了。”
聪明人向来不用多敲打。
孙郎中诊脉的手一抖,很快便低下头去应是:“侧福晋说的是,孕中最忌讳多忧多思,侧福晋今儿个受了冲撞,确实应该好好调养身子,臣这就给侧福晋开几贴安神静气的药方。”
李沈娇想要处罚今儿个背后作祟之人,光是一个受伤的冻梨自然是不够的,得她自己表现出受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
这样才能让四爷更加怜惜,也能由四爷发话来处置了背后作乱的人。
再晚一些时候就是前院的福禄来禀报。
小路子去前院时福禄正在前院,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地叫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又亲自去查了。
只是福禄来到东院瞧见那只发狂的恶犬脸色倒是变了又变,只差没把“怎么是它”这两个字给写在脸上了。
李沈娇自然也听小路子说了福禄表情的异样。
李沈娇听完沉吟半晌:“你亲自去查查那畜生的来历。”
看样子她这里的冻梨和眼下被关在她这里的那只恶犬都是四爷从内务府挑回来了的。
只是不知道那只京巴犬是四爷给府里的谁挑的。
若是挑给旁人的李沈娇这里怎么会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见。
再晚些时候武氏那里也派了人来回话说是实在是查不出是哪里冒出来的恶犬,许是从外头窜进来的。
又说既惊扰了李沈娇,便只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就是了。
武氏这完全就是息事宁人的做法。
只是却不是李沈娇想要的。
细眉相拥,在额间轻轻蹙起。
“叫人去门房去等着四爷,等四爷回来了便把四爷给请来。”
不论那恶犬是不是在四爷养着的,李沈娇都得把这事儿给问个清楚,该罚的一个也跑不了。
若真是从前院跑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不偏不倚地跑到李沈娇的东院来。
四爷近来确实是挺忙的,刚到下马听见小路子的声音眉头狠狠一皱。
一旁迎上来的福禄听得也是胆战心惊的,他白日里都没敢叫人去请四爷就是怕打搅了四爷。
福禄正担心着却见四爷忽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四爷没用什么力地踢开了福禄:“混账东西,侧福晋的事也敢糊涂。”
四爷厉声呵斥。
苏培盛忙请罪,又道四爷若是忧心不如先去侧福晋的院子瞧瞧侧福晋。
四爷瞥了他一眼:“再叫人去请太医,那恶犬究竟是怎么回事?”
近来事多,四爷还真忘了他在前院给大格格养的那只温顺的京巴犬了,也没往那只京巴犬身上想。
等到了李沈娇的东院,四爷还没进东院便听见了止不住的狗吠声。
“怎么还不把那畜生给赶出去,惊扰了侧福晋爷拿你们是问。”四爷的声音很冷。
在外头的小路子和冬生都跪下了。
四爷心里的怒火尚未平息,冷静下来再在夜色里去瞧那只京巴犬。
“怎么是它?”四爷皱眉。
看见那只惊到李沈娇的恶犬之后四爷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