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落在了泥泞里。
李沈娇勾唇,勾人的口脂衬的人越发娇艳动人:“但你若是不服我打你,我一样也能吃了你。”
胡氏被吓住了,不过她是个浑的,就是这样,嘴上还是说着:“李格格好大的威风,便是福晋,也没有随便打人的道理,何况是李格格呢,我看是李格格想对福晋不敬才是。”
李沈娇娇笑一声:“小路子,胡姑娘擅自打骂奴才,以下犯上,立刻去回禀了福晋,叫福晋明察。”
胡氏顿时惨白了脸,强撑着说道:“你……你凭什么这样……这样胡说八道,我何时打骂奴才了,分明是你打了我!”
李沈娇今儿个穿的软底绣鞋,不过李沈娇身量高挑,面对着胡氏,倒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感觉。
“胡说八道?你后头跟着的丫头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说我打了你?谁瞧见了?”李沈娇看着胡氏身后的丫头。
那丫头这时已抬起了头,白净的脸上那掌掴的痕迹分外明显。
丫头是个伶俐的,连忙跪下:“请李格格做主,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对奴才动辄打骂……求李格格做主啊……”
李沈娇盯着胡氏,缓缓笑了:“胡姑娘,你可听明白了?到底谁动手打了谁?这是贝勒府,不是花街柳巷,福晋宽厚,我却是个眼里见不得沙子的。小路子,还不去正院禀报福晋?”
不顾面如金纸的胡氏,李沈娇转身,鬓间的海棠花轻轻飘动,只留下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
秋瓷扶着李沈娇,笑嘻嘻地问着:“格格……这可是杀鸡儆猴?”
李沈娇“咯咯”地笑了两声,小脸软软的:“我那可是实话,福晋宽厚,那我就来做坏人好了。”
秋瓷也跟着笑,心里很是松快,今儿个这么一出杀鸡儆猴,很是漂亮呢。
李沈娇往里头走,手轻轻抚过黄梨木桌椅,再轻轻抚过胭脂红的暗花茶碗,唇角翘起。
既然是宠妾,又何必贤良淑德呢?贤良淑德,那是在四爷面前,面对后院的女子,贤良淑德?贤良给谁看呢?
走宠妾的路子,那就嚣张跋扈走到底,就这么张脸摆在那儿,失宠的事儿还远着呢。
真失宠了,她又不是没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好吧。
不嚣张一点儿,人家真当你好欺负呢,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难道还要笑脸相迎不成?
李沈娇又轻轻抚过胭脂红的暗花茶碗,笑问着:“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茶盏?”
秋壶闻言,笑着答话:“这是上回四爷来时苏培盛带的,是四爷平日里用的,放了好几日了,奴才正说着收起来呢。”
李沈娇“哦”了一声,托腮打量了一下,四爷这喜欢的东西还挺统一。
不喜欢花里胡哨,日常用的物件儿都是这样纯色的,简单大方,偏偏又好看的紧。
“格格,福晋已处置了胡氏了。”小路子气喘吁吁地进来。
李沈娇抬头,看着小路子满头的汗:“难为你了,福晋怎么说?”
小路子行了礼,站立答话:“一开始倒没说什么,只说胡氏的膳食减半,叫胡氏好好反省,还说……还说格格戾气太重,叫格格往后的佛经,都多抄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