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变都要寸步难行。
她仔细的不漏掉一丝蛛丝马迹,小脸几乎贴上了营帐架构上,一点细微的痕迹都要停驻许久来分析。
终于,她的目光来到那道带血的柱子前,依然是近距离的观察。
这不禁让东方彦御又忍不住开口:“你靠这么近,一点防御措施也不做,就不怕细菌?”
闻言,夏如画这才移开了距离,眉梢一挑,拿出袖口的口罩戴上,声音含糊的说:“这么半天才说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害我闻牛血闻那么久。”
东方彦御又是惊愕,双手握拳的隐忍着,果然她是在等自己泄露更多信息,不过她这样一心二用的办案实在让他无法苟同。
调侃了一番后,夏如画继续专注在柱子的血迹上,眼睛眯起,似乎发现血迹的可疑之处,她伸了伸手又顿住。
东方彦御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忍不住质疑:“你又想破坏线索了?”
“你闭嘴吧,能不能别总是按照教科书去做,要懂得灵活变通。”夏如画说教的语气说着。
三番两次的被她的话惊愕,东方彦御有些吃不消,深怕自己下一刻暴露得更多,可他又忍不住提醒:“作为法医,难道你就不先看看尸体上的线索?”
“你看的书都是很久以前编撰的吧?”面对他已经没有了传闻带来的恐惧,夏如画只觉得他是一个同行在质疑自己,于是语气以少有客气。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移开目光,深怕自己暴露。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夏如画看的透彻,“你现在让我想到一个场景,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法医,那种只会按照课本去走每一步的实习生。”
这些词汇换作其他人或许听不懂,可东方彦御却能听懂她的每一个词语,心头更是因她的轻视而愤怒不已,咬牙切齿的说:“夏如画你别太过分了!”
“我叫东方流萤,你姐姐!”
东方彦御目光闪着怒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小巴掐住,力道之大好似想要捏碎她的下颌骨。
夏如画不甘示弱,忍耐着怒目相向。
这时,从外头走访回来的夏有银立即上前打断,张开大手挡在两人之间,目光危视着他。
眼前这张本应是畏惧的脸亦已经恢复往日的风采,东方彦御心头恨意难平,只觉得他们眼底的无惧十分碍眼,眼前他已经没有在边境处于的冷静,有的只是阴鸷的愤怒。
“终有一日,我会将你们主仆二人千刀万剐。”
东方彦御的威吓让小樱疑惑,“我不明白,大公子要恨姐姐你一人很合理,为何连有银哥也这么恨呢?”
夏有银可是曾在他的折磨下苟活,按理说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对自己没有影响的奴才。
夏如画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说:“我大概知道原因,不是他不想杀,而是他不能杀,正是因为有束缚,因此才会生恨。”
小樱纠正,“姐姐,只要大公子想杀的,没有杀不了的。”
“我有个感觉,我一直以来面对的高手不是东方彦御。”夏如画目光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