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急着一时,眼底随即升起阴鸷的笑意。
一旁的小樱注意到他的转变,果然先前的友好表现只是伪装,和东方无双一样,都无法看透他的心思,更加无法预料他们的行为,心底留了一个心眼,待无人时要提醒夏如画才是。
“有银,推我进去。”
东方彦御冷着脸庞,修长的凤目暗了暗,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进了营帐,中心的梁柱子上,一道鲜血几乎将柱子染得通红,房梁上吊着一具尸体。
军营的营帐通常没有一般房屋的房梁高,算上死者的身高,距离地面也就二十厘米左右,地面上看似有死者脚蹬挣扎的划痕。
“有银,去把现场的可疑痕迹收集一下,做个记录。”
夏有银默契的点头,这样的行动早已经习以为常,她所要注意的细节他亦了然于心,只是稍微的交代,他便知道具体要做些什么事情。
一旁的东方彦御亦眯起双眼,先前未发觉他还有这样的才能,不过也不是他关心的,于是又将目光放回夏如画身上,深沉的目光继续打量她。
夏如画艰难的从轮椅里起身,缓了缓头脑的晕眩,在小樱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在营帐内走着,看看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痕迹。
“在我们来之前可有其他人进过营帐?”夏如画问。
“没有,士兵来报,我觉得这是一个让你表现的大好时机,便下令封锁现场。”东方彦御回道。
有能力指挥军营重地,这是一个大的发现,又问:“现场就只有一具尸体?”
和自己先前的怀疑一样,东方彦御顺势问:“是否有一个死者被隐藏起来?”
“为何这么说?”夏如画反问。
“那梁柱子上的血——”
夏如画立即打断:“谁说那是人血?”
看着他发愣的表情,夏如画自觉扳回一城,心头暗暗自喜,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死法,血液呈现的喷射状态是如现场这般,唯一一个可能便是,血是被人故意淋上去的,看这颜色,大约不是人血,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士兵在哪?”夏如画问。
东方彦御薄唇轻抿,目光眯起,这是一个危险讯号,不止小樱清楚,就连夏有银亦明白。
小樱扯了扯她的衣袖,向她摇头示意。
无奈夏如画不以为然,她自觉自己的水土不服,很大的原因来自东方彦御,那日被他气堵,心头肯定是受了不少内伤。
谁让他大言不惭,自己撞上墙头的,还敢考验她的专业知识,不怼得他吐血,算是给足他面子了。
“怎么?我瓷做的,你脑袋是豆腐做的吧?”夏如画挑衅的说。
两人目光在空中较量,少倾,东方彦御又是大笑,眼底却迸出火焰来。
“来人啊!满足东方流萤的一切要求!我倒要看看,是否与传言般厉害,还是言过其实。”东方彦御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确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