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能成为他在主子面前脱罪的有力信息。
赵谨言锐目眯了眯,心底确认他没有撒谎,说:“很好,你可以走了。”
杀手头目眼神震惊,好似身在云端,不敢相信他竟然兑现承诺,刚抬脚走了几步,好奇的问:“你这身功夫师承何处?”
他不知死活的问话把赵谨言逗笑了,“怕是外头传闻我是弱不禁风的纨绔子弟,你可知道为何没人质疑?”
赵谨言目光阴鸷,带着阴森的笑意,俯下头在他耳旁阴恻恻的说:“那是因为知道我的秘密的人全都死光了。”
半遮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参着血丝,眼神中仿佛听见来自地狱的声音,这样的恐惧是短暂的,在赵谨言的剑下死得十分痛快。
死不瞑目的怕是想质问他的食言,赵谨言自觉仁慈,对着他渐渐失去意识的目光说:“我师承云台山的了尘真人,本太子绝不食言,兑现对你的诺言。”
向来冷漠的影卫都不禁冷笑,这人愚蠢得很,难得主子大发慈悲,却偏偏要往死里作。
队伍继续上路,甚至对血腥现场没有多余的掩饰,这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身首异处的尸体,若是让对方的同伴见到,怕是要吓破肝胆。
路上并没有消停,赵谨言远途过足了杀戮的瘾,渐渐也没有杀手再前来阻碍。
路上走走停停的终于到达南充朝的第一个灾区,城镇里静得出奇,洪水戏谑过后,到处是残破的房屋和泥泞。
前头的赵谨言拉停宝马,训练有素的影卫无须言语明示,便整齐的拉停了座驾,安静的等待他的吩咐。
“去看看人都到哪里去了。”
影卫拱手,飞快的脚步对四周进行打探。
没一会,影卫便前来回禀:“主子,一些灾民都被关在祭祀广场,四周还有官兵在把守。”
赵谨言眉心一蹙,又问:“灾民是什么态度?”
想了想,影卫如实回答:“恐惧,还有悲伤。”
一听,赵谨言拉着缰绳的大手握紧,脚下夹了夹马腹,奔跑的姿势如一阵猛风。
城门外,一队着装统一的影卫不疑有他的跟上前头。
刚进城,祭祀广场已经沾染了血腥,三个守这大门的官兵已经没了气息,灾民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该害怕他的嗜血好呢,还是该感激他替天行道惩处了恶人。
在灾民堆里,一个被推上前头的灾民迟疑着脚步,看他方才不过是寒芒一闪,那些官兵便鲜血喷张倒地而死。
不待他挪出这一丈远的距离,赵谨言先开口说:“这里一会将有血光之灾,若是不想被牵连,最好赶紧离开。”
话刚落地,为首的灾民瞪了瞪眼眸,朝身后的灾民大喊:“老乡们,咱快跑。”
顾不上缘由,在恐惧中担惊受怕的灾民们立即拔腿就跑,甚至有些听不清楚的,见大队伍脚底抹油般,也跟着跑出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