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问:“主子,你这是要打算去哪?”沐浴更衣这么隆重,肯定是要访问哪位高人。
“没去哪。”赵谨言瞥了他一眼。
“那您沐浴更衣是要作甚?”竹青糊涂了。
“竹青,你在地牢里被困四年,吃的白米把脑子塞住了?沐浴更衣自然是要就寝,我交代你每日的锻炼,一个都不能落下,顺便把影卫也磨练一番,我就寝期间不得打扰,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睡醒。”他又是一瞪。
竹青停下脚步,脸上满是疑惑,怎么觉得他家主子好像变了,肯定是受夏如画影响怕颇深,不过见他这么精神,倒也不是坏事。
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竹叶前来探望,听见哥哥的叮嘱不禁大吃一惊,说:“王爷不正常你也不正常了?怎么能任由他不吃不喝的睡十几个时辰?”
“你只要吩咐厨房随时准备着,哪来那么多话,这些年,王妃定是把你宠坏了。”竹青教训的说。
竹叶愕然,自己的行为确实比以往少了些规矩,只是就算是以前,那也不能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得劝着吧,这都睡了这么久,就是灵魂出窍也该回来了吧。
“竹青。”屋里传来叫唤。
竹青严肃着态度指挥妹妹立即去安排膳食,他走进去,利落的将随时准备的热手绢递上,摆好靴子,接回手绢,一切都默契十足。
睡足了精神,赵谨言一改先前颓气,起身挺了挺腰板,张开手让竹青为他穿衣。
再次能够伺候他,让竹青很高兴,只是他能否别用这么炙热的目光看他,都把他给看得背脊发凉了,莫非自己有王妃的影子?以致他这般热情。
突然,赵谨言大手拍上他的肩头,说:“竹青,你能安好的回来,真是太好了。”
竹青一时热泪盈眶,何时他们主仆二人能这样温馨,就是以往自己做了蠢事,免不了要被他唾弃。
“只是你日后若再让人俘虏,若不能靠自己的努力逃出,便别再回来见我了。”他语重心长的说,看着他的精神面貌,不像在开玩笑。
竹青的感动顿时消失,不过正是了解他,因此得到释放后他才不敢回王府,又觉委屈的说:“若不是夏大叔自投罗网,我至于会被俘虏么。”
“自投罗网?”
“是的,我多次从他们的手中把他救回,转头他又奔向他们,还让我别管他,我哪能不管他,这便无法回头给王妃交代了,所以我只好——”竹青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赵谨言打断他的碎碎念,问:“你说他转头又奔向他们是何意?”
“夏大叔好像一意要跟他们走,不像被俘虏,情况紧急,我一时也没法劝说,捉了又救,救了他又离开,就这么折腾了好几日,好些路程,后来我见他执意,便束手就擒,待看准时机再把他就出去,只是就这么进去了,谁知那地牢如铜墙铁壁,不见天日,我一时也没辙。”竹青憨实的说着。
“你就不会找时机?”赵谨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