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昊写了一封信给梁安,说高翠已经回来了,梁安高高兴兴的从山上回来,却看到你先前准备的那封密函,慌张的跑到河边,以为高翠当真要寻死,之后你重新把加速腐坏的尸体放回水中,并且故意引导高老伯前去河边,才有了后来的一幕。”
夏如画喝了口小樱递来的茶水润润喉,一脸的轻松和门口的乡民形成对比,问:“不知,本官猜谜是否猜中了?”
梁欢的神情从惊恐渐渐恢复平静,目光放空,仍坚持自己的希望:“大人果然睿智,相信大人定会秉公办理,将罪人绳之於法。”
“言下你是认罪?”夏如画对他的绝望只觉碍眼得很,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吗?可在现代也不乏这样知法却不信法的人,自然,社会的风气丑陋也是造成这样的原因之一。
“草民认罪。”
“本官自认推测得十分精准,只是若此事只有你一人所为,本官觉得你当真是菩萨转世,简直如有神助。”夏如画带着不屑的冷笑,方才埋下的陷阱多少也得到些印证。
“大人,草民已经认罪,事情正如大人猜测,分毫不差。”梁欢说。
他的肯定足以证明他有所隐瞒,夏如画又推翻自己方才的陷阱,说:“分毫不差?你就算路过,也不能碰巧路过高翠被丢弃的山边,就算守在梁府也不能前后门都蹲点,如此你是如何第一时间把高翠捡走?再者在庙宇里给梁安传信的又是谁?难道你只是把信纸放他的桌面上,他便会信了?另外你到处奔波,房里存放着高翠的尸体,难道就不怕被父母发现?更甚者,你在河里来回的折腾,就没有一个人路过碰见?”
她的连番质问让梁欢有些觉悟,原来方才的推断只是在引诱他掉入陷阱?可她所说的几乎是事情的全部,只是细节里刚好替他隐去了关键的部分。
“本官今日竟然真的见到一个天神,一个伟大的天神,难怪那些愚民要一大早的把辛苦工作到半夜的本官吵醒,你可真是把我给惹毛了!本官宣布,梁氏父子无罪释放。”夏如画不按理出派的行为有人欢喜有人忧。
“大人,您不可以言而无信,更不能把罪案当成儿戏。”梁欢目露惊恐。
“我儿戏?其实吧,我本来是挺理解你们的,只是我刚刚明明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却依然要一个人顶罪,如此藐视本官,本官管你们去死!”夏如画大有恼羞成怒的意味。
小樱见她大有一拍两散的坚决,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上前掩嘴劝说:“姐姐,您别再吓唬他们了,否则该激起民愤了。”
“本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个的净喜欢添乱,本官最后问你一次,可还有其他同伙!”夏如画忍耐着耐心,生育过后,她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
“没有,只有草民一人所为。”梁欢仍固执坚持。
“那好,我朝律例构陷污蔑之罪,重则流放边境,本官宣判,梁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判斩首极刑,立即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