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受惊吓的梁府女眷们哭哭啼啼的,夏如画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你的亲戚,你来安抚,本官且先回县衙了。”
折腾到半夜,夏如画吩咐捕快好生看管犯人,并且谁来都不见,待明日再审案,她今日真是累坏了。
还不到巳时,县衙门口便集满了百姓,就算有小樱在场,都险些压制不住群情汹涌。
迫于压力,小樱只能前去把夏如画叫醒。
被吵醒的夏如画脸色不好,这梁欢到底是什么人物?村里有人被谋杀都敌不过一个疑犯来得重视。
公堂上,以村长为首的跪满了人,还不待夏如画训话,村长无惧的目光拱手,说:“大人,不知我儿犯了什么法,以致大人要将我儿囚禁?”
“怎么?你儿是菩萨降世,关不得吗?”夏如画丝毫不将这样的场面放在眼里,从容冷淡的质问。
“大人,无缘无故,我儿被大人囚禁,着实委屈。”村长自以为有强大的后盾,直接叫嚣。
惊堂木蓦然重重一敲,把堂下的百姓的心都敲乱了,夏如画讽刺:“你儿子委屈,可那还是活生生的,人家高老伯的女儿死了,也没见你们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他鸣冤,你们这是想判本官的罪么?”
村长原本满腹盘算被她堵得说不出口,可是一旁的村民却要为梁欢鸣不平,“大人,梁欢乃我丰源村的栋梁,贵为我常州的解元,今年是要进京赴考的。”
“是功名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你们似乎被猪油蒙了心吧?若死的是你家孩子,你还敢这么大言不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村民被她的怒色骇住,不如以往县令迫于众人的压力下,多少会慌张,可眼前的大官却镇定自若,甚至能看见她眼眸中熊熊怒火,随时都有可能引火烧身。
“大人,人命自然重要,可是您也不能说关就关,如何服众?”
“你们这是想要要挟本官来的?我才捉了梁欢不到半天,你们便大清早的前来要挟,干脆你们丰源村的破事,自己关上门自己了结算了,你们目中还有没有王法?”惊堂木又是突然敲响,吓得众人又是一窒。
“那敢问大人囚我儿是否有证据?”村长咬牙问。
“他有没有罪,一审便知,你们这样大闹,是想给本官压力么?当官的还要受你们的气,你们还高于王法之上么?”夏如画怒气腾腾的骂道。
“我等并无此意,只是希望大人能秉公办理。”
“我何时不秉公办理?如你们心意才叫秉公办理吗?本官做事还需要你们指点?那本官辛苦考取功名作甚?审案都是公开公正的,案子还未审你们便来大闹,是想要左右本官判案吗?公堂之上人人平等,本官手下,也绝对不漏掉一条无辜性命!”
她的怒目威严让一众百姓不敢多言,纷纷退到县衙门口。
“把梁欢带上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货色。”被乡民这样一闹,夏如画少了昨日的轻松,紧绷的表情让一众官员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