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后说:“大人,这是师爷整理的案宗,请您过目。”
“尸骨在何处?”
何户脸色有异,说:“王爷乃新婚大喜,有您选的三位青年仵作正在仔细检验,还是别去看了,免得冲撞了晦气。”
“本王不信这些,凶手胆敢在本王大婚之日行凶,摆明就是要挑衅,正好,此案落在本王手里,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逃脱。”
当年恭亲王府的女婴被盗,虽说那时赵惠免去灾厄,可本是龙凤双喜,换作谁都无法接受,老王爷更是为此郁郁而终,这件事情成为恭亲王府永远的痛,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凶手的。
到了停尸房,三名仵作围在其中不断争辩,见到赵谨言的到来难掩慌张,杜明耀说:“禀王爷,婴孩的尸骨有啃食过的痕迹,确实和之前的食人悬案十分吻合。”
听见他简短的报告,赵谨言眉一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就这样?”
“因为尸骨的表面痕迹十分明显,确实是死于凶手烹食。”杜明耀将头垂得更低,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反应。
“凶手用的是什么利器杀死婴儿,死因为何,当中又有没有其他异样的痕迹,这些你们通通没发现?”赵谨言质问,隐隐的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出烟来。
难怪先前如画那么生气的斥责,他还以为她只是严厉,没想到这三个挂着他精挑细选名头的废物,还真是废物!
“属,属下暂时未能发现。”三名年轻仵作惶恐的跪在地上。
赵谨言忍耐着暴怒,额头上的青根直冒。
何户向他们使眼色,自己也是替他们掩护了,无奈人家王爷一身正气,坚决要亲力亲为,只是……不是所有人才都是夏如画啊!
瑞王府明月楼,夏如画仍安稳的补眠。
夏有银从府衙里回来通知,没有主子的府衙一无是处。
竹叶明白此案的严重性,目光看了看寝室,心中好似下了个决定,她拿着抹布,加重脚下的走路力道,这里弄些声响,那里作状轻咳几声。
如她所愿,夏如画终于醒来。
听见动静的竹叶一阵惊喜,高兴的走进寝室的瞬间顿住了脚步,这凶狠的目光还真是头一次见,不过她向来嗜睡如命,平日都是睡到自然醒来,从未被吵醒过的经历,难怪她会生气。
“作甚?想嫁人了去找有银,别来烦我。”夏如画杏眸半眯,透着阴森的说。
见她只是披了件里衣,项脖上斑斑红痕,竹叶小脸立即烧红,连忙拉起锦被将她的肌肤遮住,说:“小姐,你能不能有点羞耻之心。”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想沐浴。”夏如画推开她的遮掩。
听见她的要求,竹叶也不敢多问,连忙红着脸的快速退出房间去张罗。
半晌后,夏如画舒服的躺在浴桶里,隔着白纱,享受着明媚的阳光照射。
替她擦洗身子的竹叶脸上热浪升腾,皆因夏如画身上的红斑而羞耻不已,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初次见这样的恩爱痕迹,免不了要保持矜持。
“说吧,刚才吵醒我的勇气是为何?”夏如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