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异样似乎都是自从认识了时无端才开始的,思及此,赵谨言锐目一瞪,把一脸无辜的时无端瞪得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禁暗忖,与地牢比起来,还是地牢比较安全。
“我怎么了?你怎么了才是,我让你给江黎下药,将他送去陆氏那,这是正事,你自己倒好,一身的脂粉味,怕是和那陆氏又缠绵好一会了吧。”夏如画终于忍不住的爆发。
车内三人这才恍悟,夏有银总算放下心来,他的主子思维向来跳跃,不过只要她生气的对象不是他就好,谨言哥的话……还好,反正哥肯定能找到办法将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如画,莫要胡闹了。”赵瑾言难得怒目,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夏如画挣脱不得,可仍是固执的不看他。
没想到她生气的对象不是夏有银而是自己,赵瑾言心底窃喜的同时亦不禁头疼,她这幅样子可不像三言两语便能哄妥的。
“有银,你和时无端下车走路回府。”赵谨言说。
“哦。”夏有银不疑有他的应声正要走下马车。
“我不许。”夏如画脚下一蹬,把半开的车门踢上。
尽管载着四人都觉得宽敞的马车里,如今却压抑得很,更别说时无端这样的外人,向来稳重的他都不禁跟着气氛紧张起来。
“很好,停车!”赵谨言漠然的喊道,不等夏如画反应过来,“那只能我和你二人下车走路回府了。”
“我不要,你放开我!”
赵谨言不理会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扛下马车,时无端儒雅的姿态有些绷不住的惊愕,反观夏有银早已见怪不怪,利落的关上车门喊话:“小吴,打道回府。”
“放开我,救命啊!绑架啊!拐带良家妇女啊!”
天色已暗,路上行人零星纷纷侧目,但见赵瑾言身穿华服,又是佩剑,一些眼尖的更是认出他是官府人员,避之唯恐不及。
肩上的人儿不再挣扎,随之传来呜咽声,赵瑾言立即将她放下来,紧张的检查着,“我弄疼你了?”
“呜呜……我又没做坏事,你为何要这么糟蹋我呢?”夏如画满腔的委屈。
“……如画,糟蹋这个词不是你这么用的。”
夏如画懵懂的眼神天真可爱直戳赵瑾言的心房,他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心疼的问:“你到底气我什么?”
“我没气你。”她移开目光。
“我要你气我,总比你气你自己好,我会心疼的。”他情深款款的说着。
夏如画忧伤的眼神條变,奇怪的看着他,问:“你喜欢陆氏?”
我喜欢你!赵瑾言压抑着说不出口的话语,无奈说:“你向来逻辑性强,若我喜欢陆氏,又岂会送江黎去她屋里?”
“可是你身上有脂粉味。”
“还记得你对她院里栽的花香味过敏吗?我怕是那花有异,先前问过水淼淼,她说那花多用于调情作用,推荐我用薄荷所做的胭脂粉香来缓解,我沾了她院子的花香,怕你会因此不适,所以特意转到水淼淼的屋里撒了些薄荷香去味,这样的解释你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