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言回看他一眼,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心中亦郁闷着,担惊受怕的深怕夏如画对时无端从欣赏变成喜欢,真不知自己的小心谨慎是否走错了。
“江黎只能由我们去救。”她突然说道。
“你知道时无端将他藏在何处?”赵谨言疑问。
“不知。”
“如画,我常劝你说要稳重,时无端之事且慢慢商议,急不得。”赵谨言平淡的说。
“那尚书就是有备而来,不能再慢了。”她快速的盘算着,“走,去时家。”
夏如画说风是雨的快步走出去,她激动的身影让赵谨言拧眉,心里不放心她自然亦只能跟去,临行前吩咐:“有银,你先去府衙稳住,莫要让时无端死了。”
夏有银应声点头。
夏如画和赵谨言同乘一匹马,还没等赵谨言下马接待便先一步跳下马背,他心惊她的不顾自身,她还真是对时无端与众不同呢,何时见过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让他心里一阵酸楚,
时无端的父母对他们的到来一脸疑问,但又见对方锦衣华服,自是明白对方身份高贵,时无端之母小心翼翼的问:“大人们可是有要紧事?”
“你若想救时无端便告诉我他将江黎藏身何处,否则时无端就只有死路一条。”夏如画激动的问。
“江,江黎?江尚书之子吗?我们已经签字说不再就书照之死讨要说法,为何还要捉我那无辜的端儿?”时母老泪纵横的说。
见她妇人忧伤至此,不像是装出来的,夏如画又问:“你呢?你也不知道吗?”
时父腰骨挺直,亦不像是贪生怕死之徒,甚至连谎话都不屑说,他意有所指的说:“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上天在惩罚恶人——”
“荒缪,你可知你如今多拖延一秒,便是将时无端推至地狱多一分。”仿佛看见当日老父亲是如何悲壮的被害,夏如画心中揪着。
“我儿喊冤,已做好赴死之心。”时父视死如归的壮烈让众人惊叹。
时母不以置信,责问:“老伴,你怎能推端儿去死呢?那是你唯一的儿子!”
“书照亦是我的儿子,端儿的亲弟弟,我又能如何?”时父脸上是走投无路的绝望,只剩下悲痛欲绝。
“都是废物父母!哭能解决问题吗?告诉我,时无端绑架江黎时穿的衣服,可曾清洗过?”这古代人当父母的还真是一个蠢样。
赵谨言自然明白她此时的激动为何,是否对时无端亦只是同样的心情?他仍只沉浸在醋意之中,对时无端的父母冷眼相对。
时母此时倒是清明,立即到拿出一个包裹,里面的衣服破烂沾有血迹,“端儿说这衣服不能动,说是日后自然有人来取。”
夏如画又是拧眉,他还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连忙查看衣服,上面尽管有细微的粉尘,可分量太少甚至分不清是否是镁粉,她突然灵光一闪,走到灶前将衣服丢进火里,点点白光刺眼,伴随着浓郁的硝烟,夏如画这才确定自己心中猜测,问:“时无端冶铁铺里的铁从哪里获得?”
“在……在西山废铁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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